声音消失了,是宁西伸手捂住了他的唇,轻轻地,好像一片羽毛,淡淡的,带着幽香。
温斯特闭上了眼睛,静静地享受这一刻安宁。“我怕……”
“别怕,我很勇敢。”
“我怕大哥他会对你不利。”
“不会,他这么爱你,怎么会伤你的心?”
“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留下你?我怕自己护不住你。”温斯特叹了口气,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破身体力不从心。
“我会跑,他来了我就跑!”宁西笑笑,“不要让烦恼的事情影响你的心情,来,跟我进去吃饭。”
她才离开两天,温斯特的生活又不归侓了。
宁西好容易让他服药睡下,却在楼下厨房拐角处听到了几个保镖的议论。
“二少的病真的那么严重?不是说好转了?”
“谁说的?听说最好的治疗就是换心,可是二少不愿意。其实那颗心是人家自愿卖的,和雅各先生没有任何关系。这一年,那个人找过来好几回了,听说等钱用呢!”
“也是,不换心怎么给他钱?那个人也太惨了,好容易找到买主,二少又拒绝。”……
宁西若有所思地上楼,却没注意到转角的几个人的姿势,语气都是装出来的,他们只要一个目的,就是留下宁西,让她劝温斯特做手术。
宁西坐在温斯特床边,心里想着事情,连温斯特醒了都不知道。
“想什么这么出神?”
宁西才如梦初醒,“怎么醒了?不是要睡到明天吗?”
“药对我没什么用了。”
“那我们聊聊。”宁西揭被上床,把冰凉的脚缩进被窝,这样的粗神经让温斯特一下火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男人?一个强健的男人?”
宁西瞥了他一眼,斥罗罗的鄙夷,“怎么?你还对我有想法?”
温斯特彻底无力了,他该怎么说,这个女人才会明白,她是诱人的,是所有男人的梦想食物。
“好吧,聊什么?”
“为什么不接受手术?”
温斯特的眼瞬微一闪,语气也变得冰冷,“是谁?谁在你面前嚼舌根?还是谁要你来劝我?”
“不是,我只是想问,手术真的对你的病情没有帮助吗?”
“若……让我一辈子,胸膛中跳动着别人的心脏,我不能接受,因为我的存活,而每时每刻都在看着这颗心的肮脏,我受不了。”
宁西心底莫名有些酸楚。
谁说二少冷血?他其实有一颗柔软的心,会悲天悯人。
“我知道了,以后,我都不会再提这件事了。但是,你也不要赶我走了,我想陪着你。”
温斯特内心纠结,他的手紧了几下,还是慢慢放在了宁西的肩膀上,“如果,你不后悔,我愿意留下你,虽然这样很无耻,但是我不想孤独的一个人走。”
这一晚,他们聊了很多,一直聊到宁西在他床上沉沉睡去,而温斯特没有用任何的药物,竟然也睡到了自然醒。
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有的只是陪伴,充满苦涩的陪伴,和带着眼泪的最后之路。
可是,在有心人的刻意散播之下,很快,不仅雅各知道了,霍东宸知道了,连国内的展明睿也知道了,宁西上了温斯特的牀。
一份详细的资料递上了展明睿的桌面,他拧眉,“这是谁送来的?”
“不知道。”郑家庆也纳闷,“楼下的保安说,它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了前台,并没有任何监控资料显示,是谁放在那里的。”
展明睿面色凝重起来,这份资料出现在他面前,绝对不是偶然的。
“郑秘书,去查一下吧!”他捏着眉宇间,说道。
郑家庆迟疑了一下,“学长,你不是和宁小姐分了吗?怎么还操心?”
“不管分没分,让我看着她被人盯上,我做不到袖手旁观。”展明睿此时心态很微妙,他竟然能看着宁西和别人同床的照片还能如此平静,真的是修炼到家了。
“知道了。”郑家庆也就是说说,这宁小姐虽然狠心断情,但是从某些方面讲,她却是为了学长好的。
到底是谁在为难宁西?展明睿想来想去,心头浮现出一种可能却不敢确定。
难道是……他的拳头猛一下攥紧,如果真的是她,那么倒是自己牵累小宁了。
“郑秘书,给我联系钱少,说我找他有私事。”
郑秘书虽然诧异,却还是立刻联络了钱少的秘书,敲定了时间。
展明睿和钱少的会面定在豪门盛典,这里是滨江最有名的消金窟,也是钱少私人的产业。
展明睿一进会所,他那俊逸的面容,儒雅的气质,潇洒的风度就引起了全场骚动,在滨江,谁不知道温柔贵公子展少的大名?
钱少痞里痞气的斜靠在大厅的沙发上,调侃,“呦!帅哥来了?看这些美女眼睛都直了?”
展明睿凤眼一眯,脸上却是极为谦恭的表情,“有钱少珠玉在侧,我算的什么?美女们,都过来陪着钱少,今晚算我包场。”
此话一出,就如同解了禁令一样,稍稍能看的过眼的女人都围了上来。
“你,还有你,过来。”展明睿眼光毒辣的挑了两个身材好,长相佳的叫过来,“陪好钱少有赏!”
两个美女笑着倒在钱少的怀中,钱少也不客气,真的搂了两个娇滴滴的女人,一边亲一口,“怎么,展大少回归花丛,不要女人陪?”
“来包间吧!先谈事情。”说笑过后,展明睿收起笑脸,引着钱紫薇去了包间。
两个女人识趣地留在了外面。
“豪门盛典”最奢华的包厢四月天里,展明睿收起了不正经的模样,很认真地问钱少,“钱思佳真的脱离了钱家吗?”
“为什么这样问?”钱少心中有一丝不安。
钱思佳虽然被赶出钱家,可是钱少念在多年的情分上,倒也没有做的太绝。有时候钱思佳打着钱家的牌子在外做个小生意,他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没跟她计较。
展明睿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他也不多说,只是站起身,就走向门口。
“喂!说话说一半,什么意思?”钱少一头雾水。
“我以为我已经说完了。”展明睿的手停留在门把上顿了一下,“我是没有能力对付她,可是霍东宸有。要是让他知道钱思佳还不老实,我想,他会彻底毁了她的。”
“她又做了什么?”钱少伤脑筋的挠挠头,“说来听听。”
“我收到一份资料,关于宁西。我认为是钱思佳搞的鬼。”展明睿打开门,门口的郑家庆送进来那份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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