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悚然,只听云沐川冷冷道:
“你之前觉得,我是歪门邪道?”
秦霄现在丝毫不怀疑,云沐川会抹杀自己,于是硬着头皮答道:“按照常人的角度来看,的确是如此。
但若是其中藏有隐情,就不一样了。
众所周知,当代皇后曾是轻凤楼的头牌花魁,传闻是一头惑人心智的妖精,蛊惑了景泽帝。
她是妖精,那么其他花魁也有一定的可能是,说不定轻凤楼完全就是个妖精窝。
若真是如此,那么阁下便是为民除害的英雄。”
云沐川面无表情,“你就不怕,我是祸国殃民,企图谋反,刺杀皇帝的奸细?”
“当今大周民不聊生,贪官污吏横行,理当根治,若谋反,何来祸国殃民一说?”
秦霄继续说道:“如今的景泽帝,便是在祸国殃民,完全就是一代昏君,在我看来,当杀!”
“好胆识!”
云沐川夸赞道,脸上的戾气散了不少。
但随之又语气突变,“你就不怕改朝换代之后的帝君,只会更昏庸暴戾?”
秦霄想了想,道:“若是昏庸暴戾之辈造反起义,终究是难成气候,难得民心。
民心,向来是能左右战争胜负的关键因素,民心所向,便是天道所向。”
“你很好!”云沐川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再者,王朝兴衰,又与我何干?”秦霄说道,“冷时有衣,饿时有粮,困时有榻,有工有饷,四个要求,仅此而已。”
云沐川点头:“这四个要求,景泽帝做不到,你认为,何人能做到?”
秦霄眼睛滴溜溜一转:
“听闻骠骑大将军从边疆归来,立下赫赫战功,途中若遇穷苦人家,还会施舍银两,是个乐善好施之人。”
云沐川眼底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咳了一咳:
“仅凭乐善好施还不够。”
秦霄回忆起打茶围时听到的传言,说道:
“骠骑大将军云沐川,为云州出身,云州自古人才多,为朝廷输出了大批人才,素有‘朝廷第二乡’之说。
云将军文能科举当状元,武能提枪上战场,翘勇善战,有勇有谋,为大周打下了大片疆土。”
云沐川眼里的得意愈发浓厚,但面上却装作淡定:
“嗯,云沐川确实是个千年难见的人才,你的胆量勉强能比得上他百分之一吧,嗯,勉勉强强。
我先行离去罢了,记得,莫要将今晚之事泄露出去,切记在外不要胡言乱语,有些事,说出来是要掉脑袋的。”
一席话说完,云沐川披上黑衣,便融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秦霄心中暗骂不要脸,但看他确实走了后,也不由长舒一口气。
修为差距过大造成的那股无形压力,方才无时不可都在压制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估计云沐川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
亏他还夸自己……
云沐川要是知道自己已经社死,估计巴不得对秦霄千刀万剐,以避免此事暴露。
在外人,他可是眼中一丝不苟的骠骑大将军。
此事传若出去,估计不少人都要笑掉大牙。
不过,秦霄也得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
骠骑大将军云沐川,有谋反之心,想杀景泽帝,另立王朝!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只在乎,让我养伤半月的那个人,姓甚名谁,是几品官员。”
秦霄上楼,保险起见,陈长青给他换了一间房,坐落于师兄房间的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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