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杀!
片刻后。
秦霄喘着粗气,收起长剑,看着满屋子的鲜血和残肢碎末,皱紧了眉头。
他先是下楼,找出针线想给自己缝合伤口,旋即又想到自己没那么强的意志力,又踉跄着步子,去找麻醉药。
凡他走过之处,皆留下一行鲜血。
秦霄翻箱倒柜,就是找不出来,不知道被这丢三落四的师兄放哪儿去了。
地上的鲜血纵横交错,秦霄急疯了,失血过多让他晕晕乎乎,最终还是骂骂咧咧的给自己缝合伤口。
寂静的夜里,粗狂豪迈的哀嚎声不止。
第二天,放浪形骸的陈青云归来。
他刚走到医馆门口,就发现门前已经聚集了大批民众,一个个愁眉苦脸,吆喝惨叫声不止,让他快些开门治病。
“大清早的能不能清净点。”
陈青云开锁,打开大门,就看到了一地的鲜血。
“杀人啦!”
背后的患者难民被吓了个不行,普通人哪儿里见过如此场面,也不敢多逗留,仓皇跑去别处治病了。
陈青云咽了口唾沫,上楼开门一看,满屋子的残肢碎末。
“师弟,对不住,真的对不住!”
陈青云扑通一声跪下,哭丧道:
“师弟你死得好惨啊!我们相识虽短,但情意深重,早已将你当做了自己的亲弟弟!
你若泉下有知,还请把那些金条下落告诉……”
“差不多得了!”
秦霄在他背后出现,一脚就把情谊深厚的师兄踢进了房里。
“啊这,师弟没死啊?!”
陈青云连忙起身,丝牙咧嘴的扒拉下身上的血块肉块。
秦霄简单交代了事情的经过,最后说道:
“那赵家公子的表兄是朝廷命官,应是看我命贱又毫无背景,还坏了他好事,想把我顺手杀了,还好我技高一筹。”
陈青云啧啧称奇:“师弟这身手可以啊,和当初的大师兄有的一拼。”
他倒是对房里的血腥惨状毫不在意,毕竟是个大夫,什么场面没见过。
“要是大湿兄二师兄在医馆里,谁敢来犯?也就欺负欺负我们两个小辈罢了。”
陈青云脸色一正,严肃道:“今天就不开门了,你好好养伤,医馆里的药草随便用,我要进宫把这事告诉我爹,看看能不能讨来些保命器物。”
然后他把医馆内的一片狼藉清理干净后,就马不停蹄的进进宫了。
医馆里就又只剩下秦霄。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了,光天化日当街杀人是要被砍头的。”
秦霄没有穿衣服,而是用白色纱布裹住了伤口,又在肩膀上斜着绕了一圈,使自己露出半个胸膛。
看着略微成型的肌肉,他觉得自己颇有那种前世仙侠剧里,受伤大侠不卑不亢的风范。
他来到楼下,搬了张躺椅坐在医馆门前,晒太阳。
“可惜,失手了,直接把人给搅碎,连众生相都看不了。”秦霄叹了口气。
随即想起师兄陈青云的话语,又不免摇了摇头。
在古代,其实学医的人地位很低,不仅士大夫阶层的人瞧不起他们,就连一些医术精湛的医者,都以自己的职业为耻。
比如神医华佗就说过:
“本作士人,以医见业,意颇自悔。”
治病时,地主豪绅对你客客气气的,叫上一两句神医,那是给你两分薄面,你也不要太当回事。
往后见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若是一个没治好,没准人家还会迁怒于你,说什么庸医无德,见钱眼开。
往年就有个御医,给个征战十余年的大将军子嗣治病,一把脉就说,这病已入膏肓,根本无可救药。
大将军不管,御医好歹给他儿子续了一年命。
第二年一开春,儿子死了。
“你这庸医,连病都治不好!”
咔嚓,御医脑袋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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