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被他从被里捉住拎出来,哭得热出了一头的汗,脸颊红如艳花,水盈盈的眼,湿湿的睫,发丝粘在脸,委委屈屈扭着头不肯看他。
三尺寒冰又被砸开了,冰缝里透出来的气,新鲜的,喘一口,好似又活过来了。
如意蹙紧了眉,冰凉的手覆她的额头,滚烫烫的仿佛能灼了手。
“公主明年就及笄了,若是让别人知道,我朝长公主害怕一碗药,那可要让人笑话了。”
清欢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偏头朝着里厢,抱着自己膝头,不说话。
筛在地的日光移了位,屋里一丁点声响也没有,香炉袅袅烟丝飘散在空中,无端生出几许缱绻,如意隔着她一手臂的距离,轻轻叹息一声。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看我……”沉默半响,清欢低低道:“我病了好几日,所有人都来了,你却不来……”
她的泪珠从眼眶里滚下来,砸在被,一颗颗,不见踪迹。
可怜见的,如意脸的温柔无奈凝固成壳,嘴角垂下,眼又冷又亮,灼灼盯着她。
“是么?”如意的声音比烟还要轻些:“公主在等奴才啊……”
清欢被他拉过去,跌入他怀中,”如意……”
他的眼神亮得可怖,心里甜得发苦,贴着她的脸,“清欢是不是在等奴才,像小时候那样,给清欢喂药喝?”
小人儿蜷在他怀中,委屈地咬着唇,摇了摇头,埋头在他颈边,喊他:“如意……”
她抱着他的腰,高热的体温透过衣裳绵绵熨帖,埋怨他一句:“你怎么生得这么坏。”
如意怀里是满的,手指循着她的肩颈捧着她的脸庞,天之娇女,绵绵的软软的,笑靥如花,一哭就让人心碎,他抚着她娇嫩滚烫的脸颊,肆意吻她的唇,她亦是昏头胀脑地回应着他。
天真的勾引,恶意的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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