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皮薄,别逗他了。”白玉京白了娇娇一眼,指指白雪:“带它出去玩会儿,我跟宝贵好好聊会儿。”
娇娇答应着,用牵引绳拴好白雪将其牵了出去。
魏宝贵吁了口气:“义父说您在坤宁宫过的很好,现在我总算是相信了。”
高忠收了魏宝贵为义子,为此还特意过来跟白玉京说了一声,所以他并不奇怪:“马马虎虎吧,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知道圣驾到哪儿了吗?”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刚刚离开南直隶,”魏宝贵回头向门口张望一眼,忽然压低了声音:“听义父说,陛下在清江浦出事儿了,说是打鱼的时候从船上掉进了水里,义父说肯定又是朱彬搞的鬼,白大哥,您怎么看?”
白玉京强自镇定,手里的桂花糕才没有掉到地上:“呃,什么怎么看?”
魏宝贵重复道:“义父说都是朱彬搞的鬼,义父说的肯定没错儿,我只是很好奇,他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呢?”
白玉京有点儿发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苦笑道:“你要是手握重兵,你的胆子也不会小的。这是什么时候发回来的消息?”
“义父没说,不过是我给他按摩的时候说的气话,不然这种事儿他是不会告诉我的。”
“嗯,你还是太小了,知道的太多对你确实没啥好处。”白玉京点头道,紧接着推算:“清江浦离京数千里,就算飞鸽传书也得个几天吧?要是别的渠道,怕就得十来天了,就是不知道陛下如今身体如何,若是落水之后得了病,应该会加快速度往回赶,那样一来就得走水路,如今怕是已经离京不远了吧?”
这个问题魏宝贵可回答不上来,白玉京也没指望他,说完之后便陷入了沉思:清江浦啊清江浦,朱厚照果然难逃宿命,可惜链霉素仍旧毫无头绪,难道历史真的无法改变么?
魏宝贵没敢久待,等他走了之后白玉京直接便去找孙秀,见面之后直接便道:“孙大哥,小弟想跟您请个假。”
“干什么?”孙秀好奇的问道。
“昨晚不知道吃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疼了一宿,早上窜了几次稀好些,现在又开始疼了,小弟想去找谈大家给瞧瞧去。”
“谈大家住在北安门附近呢,你自己去怕是找不着吧?”孙秀不疑有他,关切的问道,接着又道:“还不如去太医院方便,那些御医虽然没啥大本事,不过你这就是个拉肚子,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大家”的“家”字发的是“姑”音,事实上这两个字本来就是通假字,当然了,白玉京也是穿越回来才知道的。据说这个称呼源自于汉朝的班昭,她是著名史学家班固的妹妹,班固著《汉书》,没写完便死了,后边的就是由她续编而成。此人虽然貌美,却不以美色事君,而是靠才学成为后宫诸贵人之师,被尊称为“班姑”,也称为“大家”,后来渐渐便成为了对高才女子的尊称。
要是太医院那些迂腐的老学究顶用白玉京就不会急着去找谈允闲了,闻言忙道:“小弟主要是怕得的疟疾,家师修为通天,医术也很厉害,小弟跟着他也学了点儿皮毛……”
“疟疾?”孙秀吓了一跳,急忙道:“那就得去找谈大家了,你等着,咱家去跟义父说一声,亲自领你过去。”
“不必了孙大哥,你事儿多,小子自己去就成,就算不认路,鼻子下不是还有张嘴嘛!”说着话,白玉京故意捂着肚子哎呦了一声,同时暗暗对孙秀道了声抱歉。
他不是铁石心肠,自然早就感受到了孙秀对待他非同一般的好,心里自然是感激的,可惜事关“天机”,却说什么也不能明白告诉对方。
“那好吧,赶紧去,有银子没有?”
“有,上次你给我那五十两银子还有不少呢。”
“嗯,用完了就跟咱家说,你我兄弟投缘,有哥哥吃的怎么也不能饿着你。”
白玉京感激而去,出了坤宁宫之后一路向北,过玄武门,经北上东门,过印绶监,都知监,新房,尚衣监来到北中门,又经过内宫监和司设监以及安乐堂后,终于来到了北安门。
“到了白公公,前边儿出了北安门后左拐,不远儿就是谈大家的府邸,您老一打听就得。”带路的大汉将军叫赵振宇,三十来岁,满脸都是长过粉刺后留下来的痕迹,指着北安门赔笑道。他隶属于旗手卫,不怎么爱说话,听说白玉京自爆其名之后却自告奋勇的给他带路,倒也是个心思灵透之辈。
说来也巧,后世白玉京有个朋友也叫赵振宇,是以莫名其妙的就对这人多了份好感,闻言道:“赵将军若是无事的话,不妨把我直接领到谈大家门口吧,又有守门的了,我懒得跟他们啰嗦。”
“这个……”满以为赵振宇肯定会答应,不想他却迟疑了起来,白玉京不禁问道:“怎么的?莫不是有什么难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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