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冷笑道:“无他,不过试探耳,他想知道假如真的杀害陛下,各方会有什么反应,说白了,这不过是他篡权夺位之前的一场预演罢了。”
“如何应付?”有王守仁在,乔宇就懒得动脑子了。
王守仁道:“也简单,向其施加压力,让他主动将陛下‘交’出来。”
乔宇眼睛再亮,霍然起身道:“好,明日一早我便下令大举搜寻圣驾的踪迹,同时调动各地部队。”
“正该如此!”略顿一下,王守仁继续道:“其实陛下素喜玩闹,此事发生之初,大人便该公示天下,而不是替江彬那厮遮掩,如此一来,或许圣驾早就……”
乔宇老脸一红,赫然道:“确实是我的错,先前还不觉得,如今得伯安提醒,实在是悔不当初啊,万一……我可真就成了千古的罪人了。”
说着一顿,目视王守仁:“真的不晚么?为兄这心里边儿,实在是不安啊!”
见乔宇眼睛里布满血丝,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王守仁不禁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大人最好做好准备,一旦……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抓拿江彬。”
乔宇点点头:“嗯,我早就派人暗中监视他了,若不是张永阻拦,早就拿下他了。”
“张公公别看外表粗陋,其实是个聪明人,不抓江彬是对的。”
“连你都这么说,看来果然还是为兄想的太简单了些……不说这些了,你一路舟车劳累,早点休息,明日还有好多事儿等着咱们去做呢!”
就在乔宇王守仁等人满天下寻找朱厚照的时候,白玉京也终于得到了消息。
消息的来源是孙秀,当时白玉京正拿着一把他自己亲手做好风干的狗粮喂白雪,孙秀便风风火火的跑来了观花殿,进门便道:“义父让我告诉你一个消息,皇爷爷失踪了。”
“什么?”白玉京本来坐在小板凳上,闻言噌的便站了起来,呆呆的望着孙秀,狗粮掉了一地都没察觉。
他被这个消息吓傻了,不停的回忆,朱厚照失踪过?老子怎么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他是商人,又不是学历史的,有限的历史知识大多数还是从网文里得到的。
由于未知,所以恐惧,他忽然觉得最近所有的努力全都成了无用功,亏得他还百般去交好那些御医呢,这下好了,朱厚照居然失踪了。
莫非是江彬?
他也忘记在哪儿看到过,好像江彬是因为谋逆之罪被抓起来的,也知道朱厚照得病是因为钓鱼时意外落水受了寒,就是正德十五年从南京回京时发生的事情。
现在正德不是还在南京嘛,难道江彬已经迫不及待的发动了?
“我说,皇爷爷失踪了。”见白玉京发呆,孙秀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
白玉京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说道:“放心,应该没事儿。”因为他突然想起,这个时间段儿王守仁好像就在南京附近,他对如今是否还是记忆中的那段历史没把握,对于王守仁却很有信心——平定宸濠之乱的事儿他早就已经打听了,还是王守仁所为,如此说来,就算现在是平行世界,在王守仁这边起码也没有出现太大的偏差。
“你怎么如此肯定?”孙秀道,接着一拍脑袋:“是了,我差点忘了,义父之所以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就是想让你帮着算算,义父说你师傅精通术数,你是他的徒弟,想来便差也差不到哪儿才是,赶紧的,快算算!”
所谓术数,指的便是阴阳八卦之类的学问。
别说,这还真难不倒白玉京。当初在后世的时候,他之所以生意做的好,便和这不无关系。
当然了,并不是他真的能掐会算,而是靠着这门手艺来和那些客户同行们拉近关系,因为他老早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越是有钱有势的好像就越相信这些。为此他可是真下过苦功的,准不准的先放在两边,光是一套“五行妙用,难逃一理之中,进退存亡,要识进退之道。命之理微,圣人罕言。正官配印不如乘马,七杀用财岂宜得禄。印逢财而罢职,财奉印以得官。命当夭折,食神孑立逢枭,运至凶危,羊刃重逢破局”下来,便肯定能把外行唬的一愣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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