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那新来的养狗宦官顿时傻了眼,满脸不可思议的指着白玉京问孙秀:“您说什么孙公公?他就是那个救了白雪的人?”
白玉京微微一笑:“怎么的,不像?”
“呃,”宦官怔住了,忽的抬起手来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孙忠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不知道是白公公救了白雪……”说着挪动膝盖转向白玉京:“白公公您大人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念在小的事先并不知情,高抬贵手,饶了这一遭吧!”
说罢他生恐白玉京不依不饶,重重的磕下头去,三两下后,额头便泛起了乌青。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果真不假。
虽然看不起眼前这宦官见风使舵的做派,白玉京的心却仍旧软了下来:“别别别,公公可千万别这么说,你这级别可比我高的多……罢了罢了,纯属一场误会,孙公公,这位公公其实也是为了白雪好,您老别怪他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和气生财罢。
“多谢白公公,多谢白公公……老祖宗,孩儿……”宦官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孙忠,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没出息的东西,把白雪交给你真是糟践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滚!”孙忠冷着脸说道,宦官如蒙大赦,急忙扣头谢恩,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原地。
孙忠弯腰将白雪抱到了怀里,一边遣散旁边跟着的人们一边进了配殿,白玉京知机,急忙跟了进去,孙秀没跟,而是偷偷冲白玉京递了个眼色,和那些宦官宫女们一起离去。
“张公公让你来的?”坐到一把椅子上,孙忠将白雪放到地上,见它径直冲向白玉京,不禁苦笑道:“没良心的东西,咱家对你不好么?”
白玉京手里还拿着点心呢,先吩咐了白雪一声“卧下”,待其依令而行,便喂了它一小块点心,同时嘴里也没闲着,赔笑道:“回公公的话,正是张公公让小的来的。
孙忠没吱声,因为他已经看傻眼了,直到白玉京又叫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无法置信的望向白玉京道:“你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白玉京被问懵了,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
“你是怎么让白雪听你的话的?它脾气暴躁,已经换了好几个训狗师傅了,还没一个能让它如此听话,娘娘都快愁死了。”
“嗨,小的还当什么呢,原来是这啊,简单,不过是建立信任而已,白雪聪明的很,不是小的吹牛,只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准保把它训练出来,让它干啥就干啥!”
“你师傅对这也有研究?”
“呃,是啊,家师还曾驯服过一头狼呢。”反正人都死了,吹牛也不用上税,白玉京张口便来。
“好,咱家便相信你一次,以后你负责训练照顾它。”孙忠说道,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有一点,不是特殊情况,不许你进正殿,懂咱家的意思么?”
这有什么不懂的?避嫌呗。白玉京急忙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
皇家养宠物和普通人不同,白雪有自己的寝室,就在坤宁宫后的观花殿,孙忠找人带白玉京过去,自己则去了正殿。
听说孙忠居然留下了白玉京,夏氏黛眉微蹙,不悦的道:“你这老东西不会真的看上那小子了吧,别忘了招他进来的目的。”
“娘娘您想哪儿去了?老奴好歹也活了一把年岁,妇人之仁肯定没有,不过是突然发现那小子居然训狗也有一套,这才忽然动念罢了。这不皇爷爷还没回京么,瞧这样子,年前能回来就不错了,有这空儿,正好让那小白训训白雪,也省的他生事。您还没瞧出来么,这可是个蔫大胆儿,一直圈在张锐那儿,日子久了不定生出什么祸端来呢。
夏氏玉容稍霁,额首道:“说的是,昨天那事儿,一般人可做不出来。就依你吧,本宫倒要看看他还有多大本事。”
说到这里,她忽然望向了旁边赔笑的夏荷,脸色倏地阴沉下来,冷冷的道:“你还想撑到几时?”
“奴婢……”夏荷脸上的血好像一下子就被抽空了,跪倒在地:“奴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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