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一路说说笑笑的朝大院赶去,大院内也是热热闹闹的挤着一群人,阎家老三带着一群小伙伴手拿着小鞭放的不亦乐乎。
三大爷眼尖,见着人就扯着老伴小跑着过来了,双手作揖道:“大喜大喜,誉子啊,恭喜你啊!我和你三大妈给送的那暖壶瞅见了没,鸳鸯的!”
“还有你们那新房,我让你三大爷好好地给你写了几个喜字,还配一副对联,保你体体面面的!”三大妈也跟着表功道。
“不愧是我三大爷三大妈,做事就是周到!”沈誉笑着从纸包里抓住一大包喜糖塞进三大爷的兜里:“这喜糖您先吃着,回头不够再我屋拿去!”
“妈哟,还都是高级奶糖!”三大爷一瞅顿时就笑眯了眼。
“行了,也别在院门口杵着了,先进屋去!”三大妈领着两新人进屋,冲着雨水道:“要不怎么都说你这丫头是苦尽甘来呢,你说你那老子走了后,你和你哥真不容易走到今天啊!你看你这牌面大的,前院都给摆了十桌,十全十美嘛!咱院人大大小小齐了,还来了好几个领导,这热闹的哟,我家老三和闺女全都玩疯了。”
三大爷也跟着感慨道:“雨水啊,都说你哥做饭好吃,我们一个院住了二十几年了,从来没吃过那小子做的饭啊,这回托你的福,总算给吃了!”
“三大爷,您这话说的可不对了,之前那顿饺子和那些饭盒,不也是我哥给做的?怎么就是从来没吃过我哥做的饭呢?”雨水倚在沈誉边笑道:“您啊,也甭着急,以后好日子还多着呢,等回头我哥和冉老师把证一领,这不又是一顿好的?”
“在理,在理!”三大爷乐呵呵的点了点头。
这年头也不兴老一套的习俗,宾客齐了,潘厂长去表示了一通对新人的祝福,又送四卷首脑语录,婚礼就算正式开始了。
沈誉和雨水站在院子中间的小方桌,齐声背诵着首脑语录和诗词,后面是阎家小闺女带头跳着的忠字舞,背景音乐是新买的收音机里播放着的《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
特地请来赚外快的拍照师傅手也没停下,不断的按着快门,跟边的小徒弟感慨他也算接过几次这样的外快,还没见过哪一家和这家一样有面的。
主桌,沈拴住端着茶缸也是满心的欢喜,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为自家的老三自豪,原本便有些偏向沈誉的心,这回是彻底偏了。
以前在厂里看到这些大人物,人全都不带正眼瞧他的,没办法,毕竟他就是个小人物,成分还有些不太好,要不是他老娘有先见之明给他娶了一个贫农身份的媳妇,这会儿早就是人人都瞧不起的资本家了。
可现在就不同了,他有了老三这么个出息儿子,只需要往主桌一坐,那些平日里看不他的厂领导们都会主动跟他说话。
就想刚才,老二就坐在边吃饭,啥也没开口,厂领导们就主动过问老二的情况,提出帮忙换一个清闲点的车间。
一边的沈满仓两口子心情也分外复杂,一方面他们都庆幸没掏一份礼就被换了一个清闲的车间,还在厂领导们面前挂了名,可另一方面也多少有几分酸。
当初老三可是一直被欺压的角色,没有人重视他,可现在怎么感觉......差那么些?
不对,是差的海了去了!
一干人吃完饭就去新房转了一圈,看着里面的布置简直目不转睛。
新打的梳妆台用料很实,面镶嵌了一面人脸大的镜子,还被涂了一层白漆,看去格外洋气。梳妆台的台面下方有着一个抽屉,用椭圆形的拉环连接着,拉开就能放置东西,往扣还能用锁给扣。
梳妆台前边放着一个木制的沙发凳,坐着的那面被木匠用碎花布包了,里面填着软软的海绵,是沈誉托黑市三哥从化工厂找来的。
众人围着这一套梳妆台议论了半天后,又把目光转向了另一边的组合沙发,两单人沙发和一双人沙发陪着一套矮茶几,看去简直好看极了,就更别说茶几放置的系着大红花的收音机,还有边放置着的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这都是平日里见不到的好货!
床铺就更不用提了,这床和沙发梳妆台一样,都是沈誉拜托三大爷的一个木匠学生打的,一米八的大床看着就大气,边刻着有些麦穗石榴等图案,下边还有很大储物空间,都给配了拉环,一拉就能放置东西,靠墙处也放置着配套的衣柜,一整个屋子看下来,都能把人给看呆了。
潘厂长皱着眉头,私下把沈誉给拦住:“这么一套家具和酒席下来,钱票都没少花吧?小沈啊,你这是铺张浪费,在我们工人阶级是不允许这种享乐主义的!”
“哪能啊,潘厂长,我这可没花多少!就我这顿酒席来说,是我大舅子自己做的,他老厨子了,这么十桌下来也花费不了几个钱。还有家具,这年关结婚的多,街道的家具票我们都拿不着好的,这一套下来都是我们院的三大爷托他一个做木匠的学生给做的。人那也不算是投机倒把,就是自家亲朋帮个忙,收点嚼用的,还替我省了不少力气,对了潘厂长,我这还有几本册子,你也可以看一下,这都是当时为了婚礼特地做的预算单子。”
潘厂长接过册子翻开了几页,面露诧异:“小沈啊,你面写的这几个单子,那钱票是定金还是全款啊?”
沈誉笑眯眯地道:“全款。”
“那你这价格不对,外边华侨店的一套沙发就得这个数了,你这全屋的家具也才这么多。”潘厂长一脸的不信。
“我们又不是奔着投机倒把去的,就是大家伙没事拿点嚼用,本来就收个材料钱和做工费,哪里用得着那么多!”
潘厂长这反应早就在他预料之中,带着人去新房参观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册子放在怀里了,毕竟以后和傻柱是要当亲戚的,该拉扯的还是要拉扯一把。
潘厂长犹豫道:“那小沈,你跟我说说这个单子里面的拍照是怎么样的?就跟刚刚你们酒席一样的?”
“对,不过那也不太划算,人啊顶多就是酒席拍拍照,再带着新人一家子在院子里拍张全家福,也没什么特别的,要不是我媳妇非要留个念想,我也不至于花这个钱!”沈誉指了指外边吃席的照相师道:“喊个人过来帮忙,我得给两块钱的补贴,还要包人吃的,这拍出来的照片也得按照相馆的价格算,不像那做家具的刘师傅,做出来的东西价格比外边便宜一大截。”
潘厂长哭笑不得:“你个年轻人怎么能这样算,这怎么亏了呢?这回忆是多少钱票都买不来的!”
“到时候去照相馆拍一张不就得了!”沈誉一脸不解风情的说道:“您啊别看他说的那么好听,还要送我一张大幅的结婚照,这黑白的两个大头搁床头一摆,晚起夜时那不得笑死人啊!”
潘厂长震惊道:“你懂什么?你这便宜是赚大发了!”他敢保证他媳妇知道了这事一定会高兴的,这头疼了他们老夫老妻半拉月的婚礼总算是有头绪了!
何雨水和傻柱就傻站站那边看完了全程,眼睁睁地看着潘厂长掏出钱票非要把定金给付了,让沈誉在召集亲朋帮忙弄个婚礼,最后还是沈誉好说歹说,他才说要回家把媳妇拉过来看看。
临走的时候,潘厂长还拉着三大爷和傻柱喋喋不休,拜托这两位要对他儿子的婚礼一定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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