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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整条街道仅有一盏孤零零的吊灯耷拉在木电桩顶端的横板上。

整条街都破烂不堪,街道两旁的土平房也已尽数熄灯。

昏暗的灯光打在街道上,偶尔一阵阴风从街口刮来,随风摇摆的灯泡让光柱左右摇晃使得街道忽明忽暗。

这条街不长,左右摇晃的灯光偶尔会照射到街道尽头的杂货铺。

昏暗的灯光中依稀会看到,杂货铺的屋檐下有一位少年躺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悬在上方的脚用脚拇指轻轻勾住拖鞋,惬意的左右摆动着脚掌。

少年穿着一条短裤,上半身赤裸着,双眼闭合。

微微颤动的鼻孔,以及左右摆动的脚才能让人察觉此人还活着。

少年的相貌算不上漂亮,额头光滑平整,一对横眉又粗又浓,横眉下方一双鹅暖石般饱满的双眼。

虽然闭合着但是轻微隆起的眼皮不难判断少年的眼眸定是神采奕奕。

一根悬胆鼻嵌在脸颊正中,大小适宜,脸稍有软润但不显肥腻,嘴唇厚重却并不突出。

少年身后的杂货铺装饰简单,门内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积了很多灰尘。

桌上点着一盏微弱的煤油灯,四周散乱摆着几张凳子也满是尘埃。

再往前是一个用黑漆染色的大柜台,而柜台表面长期经受灰尘侵蚀隐隐浮现绿色。

柜台上放着一本发黄且膨胀的账簿。

倒是账簿旁的算盘并未有灰尘,并且每一颗顶珠都发光发亮,看来应该是常用。

后面立着的货柜上零星的扔着几袋杂糖几面镜子,柜子下边依着几袋面粉,时不时会从柜沿爬过几只蟑螂。

少年缓缓伸直双臂,慵懒的打了个哈切,揉着干煸的肚子说到,“已经凌晨三点了,怕是没生意了,这行当食不果腹啊!”

说罢收起躺椅搬回杂货铺中,随意把躺椅一放就开始抱起靠在门内的门板嵌入门框之中,准备闭门歇业。

就在最后一块门板即将被嵌入门框之内时,一束灯光从门缝中透了进来,接着一阵急促的踏水声响起,顺带着一位中年妇女夹杂着些许哭腔的轻唤声。

“大仙,等等,救命啊!”

放下手中刚要嵌入的门板,映入少年眼帘的是一位中年妇女。

看到打开的门板,本来妇女萎靡的眼神绽放出了一丝希望之光。

“大仙,救命,救命,救救...!”

中年女子话还未完,少年手往前一探适宜她等等再说。

妇人收住后半句话点了点头,关掉了手电。

卸下门板后,少年说到,“大嫂子,进屋说。”

妇人进屋后,少年来到桌子前用一根木签挑了挑灯芯,屋里亮堂了许多。

还未等少年转身就听背后“咚”的一声,中年妇女跪在了地上。

“大仙,求求你,来开门救救我家妮子吧。”

妇女神情迥然的央求着,眼角裹带着泪花,为了能把话说清楚,她努力的遏制住了咽喉处的悲鸣。

少年淡然地搀起女子,并未因女子跪下而手足无措,看来是经常有人下跪求办事。

“你慢慢说来,别慌。”

妇人跪在地上头也不抬,自顾自地说着“那天是初八,我的女儿...”

妇人终于憋不住了,开始呜咽,无法说下去。

少年发现妇人哽咽哭泣时多是怜爱、疼惜,但是呜咽时喉咙内那一丝颤音分明是因恐惧而发。

虽然很轻但是少年依旧察觉了,只因来此求事者,大多都是恐惧地颤颤巍巍或者战战兢兢,也有一些藏着内心的恐惧但是表达叙述时会时从语言、眼神、呜咽中不由自主地表露,因此见惯,一下就可聆听出妇人极度影藏的恐惧感。

怜爱疼惜以及那一丝恐惧的对象应该就是妇人口中所叙述的女儿,而可怜疼惜这些常情的流露少年认为那是理所当然,毕竟那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然而对自己亲身女儿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丝恐惧,让少年明白此事不易解决。

因为世人皆知,妇人弱也,可为母则钢。

因此若不是害怕到顶点,生为人母断然不会对自己亲生儿女,产生恐惧感。

少年轻轻拍了拍妇人,肩膀安慰到,“老嫂子,别怕慢慢说。”

妇人吸了吸鼻,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了左右看了看。

然后皱着眉头说到,“小师傅,你应该不是陈大仙吧?”

妇人刚才病急乱投医,现在张望了下,发现屋里只有一个毛头小子,眼前这小孩子定不是别人口中的陈大仙,因为听别人说,陈大仙是个中年男子,方才一时心急忘记了这茬。

少年脸色瞬间颓然,喃喃“师傅么?”

提及师傅少年陷入了茫茫地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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