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出行,原来是众人在哨子棺的那具尸体里发现了块腐烂的甲骨片。
再根据开棺时尸体四周散落的甲骨片,心思缜密的张启山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张地图。
顺便一提,那尸体死后实在不得安宁,被方书子出手后头骨全碎,四散的骨块掉进牙齿里,给找线索的亲兵们累得直挠头。
第二天,刚刚破晓,张启山等人便整装待发。张副官一手提溜着齐铁嘴,四处找方书子,“方爷呢?”
被攥着衣领的齐铁嘴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啪”的一声打掉张副官的手,指了指二楼走廊第一间窗口,没好气地说:“你儿子在那呢。”
身上还穿着张副官那日给的衣服的方书子趴在窗台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整理装备的一行人。
张启山对他招招手,用嘴型比了个“下来。”
方书子看见后点点头,用右手撑着瓷砖纵身一跃,潇洒地从二楼跳下来,雪白的袖子翻飞,像一只折翼的鸟儿。
这一下子把众人吓得够呛,特别是齐铁嘴,大喊着叫了声“哎呀妈呀。”捂住眼睛不敢看,怕血溅当场。
方书子落地后毫发无伤,他蹦到张启山前,一本正经:“你放窗口的花我没碰坏,放地上了。”
他说的是每个窗口放着好看的花盆,张启山笑笑:“那得谢谢你嘞。”
此次前去共有十五人,张副官安排了去探路的小队。
他们乔装打扮成了贩槟榔的商贩,齐铁嘴一身算命打扮,非得拉个小毛驴,把方书子好奇地左摸摸右看看。
齐铁嘴慷慨地一拍胸脯,让小孩跟着自己一起骑小毛驴。被张启山嘲笑,“行走江湖还得拖家带口。”
只是真上路了,那毛驴实在是慢,常走一段就落下两三里地,张启山他们要等上半个时辰才能赶上来。
张启山耐着性子等了好几次,恨不得一鞭子抽上去让这毛驴撒腿狂奔。好在方书子想了个法子,折了根芦苇绑上绳子,把干粮套在绳子里挂在小毛驴前,小毛驴立即一甩尾巴跑得飞快。
山路崎岖不平,偶有石头颠簸,把齐铁嘴吓得哇哇叫,保住方书子的细腰死不松手。
张副官在后面叹气:“这八爷胆子真得小如果核。”
张启山点点头,倒是替齐铁嘴挽尊:“不过也有靠谱的时候。”
说完,一夹马身跑了起来,“追上去,要被算命的超了得让人笑掉大牙。”
“是!”
一路往湘西走,虽说未生变故,但遇上了几次泥石流,齐铁嘴被山神眷顾,回回中招,衣服脏得不成样,倒像民间传说里的野人了。
三天后,他们来到第一个矿区。
湘西多矿,外来人到此经商,因此人口杂多种族混居。
铁轨就在两里地之外,一路风尘仆仆,齐铁嘴梗着脖子要求休整,还嘴硬说铁轨又不会跑。
张启山横不过他,便领路进了一个山腰上的侗村。
早年贩盐贩茶的商人在此修建了驿站。现已由当地人经营。
虽说是驿站,但却在悬崖边的小路上,晚上睡觉只能侧躺,一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齐铁嘴探头一看,深不见底,底下风声呼号,像有恶鬼随时爬出。
“这晚上怎么小解啊?”
方书子在一旁默默啃着干粮,闻言拿出牛皮水袋:“你要不嫌弃,拉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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