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启山背后长眼睛了!?
齐铁嘴磨磨牙,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一跺脚,小跑着上了月台,张副官在底下看着直摇头,心道也只有佛爷能治得了这八爷了。
张启山正在车头打量着什么,齐铁嘴凑过去,好家伙挂着一面铜镜,已是锈迹斑斑照不出人样。
“不好!”齐铁嘴大叫一声,张启山吓一条,没好气地问:“干嘛一惊一乍的,踩着你尾巴了?”
齐铁嘴想白一眼,可惜看在武力悬殊的份上放弃了,他指指铜镜:“头悬青铜镜,有高人报信。”
张启山闻言细细打量起铜镜,可惜这实在锈得厉害,只能照出三个人影。
等等,三个?
我,齐铁嘴,副官在底下,那剩下的一个影子是谁的?
齐铁嘴也察觉到了端倪,他张着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腿抖得跟筛子似的。
张启山瞥了眼,手比三个数,右手慢慢地移到腰间。齐铁嘴屏息凝神,心里默念。
三,
二,
一!
张启山回身,抽出枪,同时一个跨步把齐铁嘴护在身后。
漆黑的枪口还能闻到刺鼻的硝烟味,冰凉的金属抵在额头,张启山一个手动便能要了来客的命。
然而被枪指着的人毫不慌张,甚至抬起眼眸,淡然地跟杀伐决断的张启山对视。
齐铁嘴见长久没动静,从佛爷身后探出一个脑袋,诧异地大叫“怎么是个小孩?!”
他们面前站着一名约是十二三岁的男孩,面容清秀身形瘦弱,披着白色大长袍未着鞋袜,赤脚踩在冰冷的地上,小腿遍满青紫伤痕。
齐铁嘴起了恻隐之心,他拉拉张启山的衣袖,小声相劝“佛爷,这想必是士兵的不小心,让哪家的小孩溜进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教训几句放了吧。”
话虽如此,张启山仍未收起枪,他嗤笑一声“这么大的人若是被士兵漏过,我张大佛爷的名号就能拱手让人了。”
他眉眼一横,起了几分杀心,“说!你怎么出现在这,这辆日本军列是不是和你有关,你是不是日本人派来的间谍!”
一连串的逼问字字可要人性命,男孩摇摇头,声音细如蚊蝇“我一醒来就在车子上了,昨晚有人看见我的。”
昨晚?张大佛爷一个回头,闻声赶来的副官会意,叫人把值夜班的人员抓来。
顾庆丰打着哆嗦被人架着来,被松手后腿一软,一个踉跄差点趴地上。
他兢兢战战地磕头弯腰“各位爷饶命啊,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副官拍了拍顾庆丰肩膀“你放心,佛爷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顾庆丰颤颤巍巍地抬头,好巧不巧与男孩瞧了个对眼,静默的眼瞳像是牢嵌在古像里的佛顶珠,一瞬间昨晚惊悚的记忆返现,顾庆丰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指着男孩打着结巴“就……就是他,昨、昨晚就是他在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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