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空建筑的控制室内,卢楠已经在太空建筑里深思几个月了,不是她不想走,而是一旦走了,这座与地面相对速度为零太空建筑就会自由落体,从三百多公里的高空直线落地,而她的这具身体的基本生存保障,都是地表的身体过来送的。
现在,这边的控制力已经快接近她100w吨控制力的四分之三,这已经要开始严重影响地面的建设了,她需要动态地解决这个问题,于是,她准备考虑一下相对坐标问题。
众所周知
相对坐标是指相对于前一坐标点的坐标。
在工程上,为了方便表达某一个建筑物各个结构的位置关系,就要采用平面坐标、高斯平面,把建筑物投影在一个平面上,对于小范围(相对于地球而言)的建筑物,可以忽略因为球体曲面的影响。
那么,这时所采用的坐标就是相对坐标,假定一个坐标点为原点O点,在笛卡尔坐标系内,每个建筑物都有一个X、Y、Z坐标,也就固定了该点的位置。没有绝对的绝对坐标。所谓绝对坐标,是建立在大地坐标系内的一个相对坐标。
当卢楠将这一信息理解之后,她的能力得到了升华,这对于她未来步入太空奠定了基础。
之前的飞行方式都是在地球这个坐标划定的,也就是她的飞行范围都在相对于地表的这个坐标系内,每一个划定的区域其实都是相对地面静止不动的。
现在,能力得到了升级,她可以根据自己学到的东西,调整标记的相对坐标。
于是,一个在地面上飞行的卢楠,将控制自己飞行的标记,调整成相对坐标为300公里高的近地轨道。
下一刻,她化成了一道光,她甚至没感觉到疼痛就失去了这具身体的感知,肉体在与大气的剧烈摩擦下烧蚀消散,当然,标记也在失去肉体的控制后解除了。
“也是,约7.9公里每秒的第一宇宙速度,十几倍音速呢。”
太空港里的卢楠扶着额头,地面一个生物实验室里一具卢楠重新被复制出来。
第二具实验身体则是进入了一个她弄出来的大钢球内,钢球有个大块钻石板做成的观察窗,球的外表被厚厚的烧蚀材料覆盖,内部则是一套单人返回舱标准的装潢。
她坐好后系好安全带,接着标记了这个大钢球,然后调整这个标记的相对坐标,然后下一刻,她又失去了对这具身体的感知,同样没有感觉到疼痛。
在经过玲和依雪的计算之后,她找到了那个钢球,或者说残骸,坠落在了地球另一面。
死亡原因是加速度一瞬间碾碎了身体,然后钢球以初速度第一宇宙速度起飞,化作一道光,最后高速撞击地面变成了残骸,随后钢球残骸内的封闭火灾,将碎掉的尸体和内部设施烧的乱七八糟。
复制出来的第二具身体与第一具身体一同陷入了沉思。
而位于三百多公里高空的卢楠,则是接到一批维生物资和几个“钢球”级返回舱后,没让那具身体离开,而是,开始移动这座太空建筑,大概10天后停稳在了地球同步轨道。
随后,试验开始了,她的一具身体进入了一个钢球级返回舱,然后慢慢控制改变标记的相对坐标,钢球缓缓离开了太空建筑,开始在地球轨道范围内做起了空间运动实验。
每次实验4个小时,因为钢球级返回舱的维生系统只能用8个小时,如果离太空建筑不远的话可以时间加长一些。
与其说是空间运动实验,倒不如说是训练,这个训练做了很长时间,大概半年左右,在付出了十多具身体因为各种原因死亡漂流在这片空间内,卢楠才初步地掌握从近地轨道到她这个太空建筑之间这片空间的运动问题,如交汇,变轨等。
“难以置信,我到底是非还是欧啊,太空那么广,竟然有三具身体是因为撞击到了太空碎片而死亡。”
【在太空建筑的卢楠看着打捞回来的钢球级返回舱喃喃自语】
与太空训练同步进行的还有地面上的发展,现在,卢楠的几个居住地已经完全摆脱了固体燃料和化石燃料发电,现在都烧的甲烷液氧
卢楠用她的能力可以轻松从地球上提取大量碳氢氧,之后合成甲烷和液氢。
自从她会了这个能力后,她就将地热风电太阳能等的清洁发电直接扔进了备用发电行列,而暴力的火力发电则成为了主要的发电设备,由于不使用煤或者其他固体的燃料,而是流体燃料,这让发电自动化起来非常爽,因为控制器只需要控制阀门的开关的大小就可以了。
现在这种液氧甲烷发电厂已经可以轻松地为她提供千万千瓦的发电量,但巨大的发电量无处可用,所以所有的火力发电站几乎都不是满功率运行,而每座电站都有十几万吨的燃料储备,她可以咸鱼几个月甚至半年才供应一次燃料。
而她的日常,逐渐由研究学习,变成了熟练掌握能力,以及和三个人工智能打打闹闹,俗称氵日子。
她现在可以复制自己的身体,而意识可以穿梭在各个身体之间,一具肉体的死亡不会让她死,她在某种意义上变成了永生的存在。
物质的永生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乏味,一天傍晚,望着夕阳,忽然这种乏味感觉在她的意识里被无限放大,她感觉到脸上有液体滑落,一滴泪水从脸颊滴到了手上。
“人类都没了,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这股思想冲入她的脑海之中,在她的脑内不断回荡,无论如何摇头都抛不掉这种想法。
她回头望向屋内,几个人工智能有说有闹,嬉戏着,仿佛这个世界与它们毫无关系。
“是啊,没有其他人,我,活着在干什么?”
她的别墅旁还有一辆豪车,车是电动的,可以用,性能也非常好,但她已经快半年没用了。
当初那架飞机还在停机坪里静静地躺着,她也可以用光刻机刻录芯片,20纳米的芯片足够她日常维护几个人工智能,家里的游戏甚至被她玩的感觉都很老套了。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没有了生活的目标,她现在的能力可以说和这个世界上的神没有区别。
“为社会和文明作出贡献,前提是有社会和文明”
“那么,我,活着在干什么?”
这股思想不断地冲刷她的意识,她逐渐感觉到自己的眼前模糊了起来,感觉逐渐迟钝,范围包括所有复制的身体上的感官。
她能清晰地感觉自己的肉体在被动地执行着自己思考的动作,自己的意识却感觉正在坠入深渊。
一切身体的信息反馈即清楚无比,又感觉彷徨迷离。
【不如到我这里喝一杯?】
一个存在,不,那个存在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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