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写到。
言而有信,你给杨墨一千万,我还你。
她是我的病人,你是我的朋友,可能曾经是,但不重要。
“老板?”助理见他脸色不好,担心地喊了一句。
“我让你查五年前的事情怎么样了?”安哲放下银行卡,视线依旧落在信纸上。
“时间跨度有些大,还需要一点时间。”
“嗯。”
安哲捏了捏眉间,随口问了一句:“夫人到没?”
助理脸上表情不太好,将手里的一份辞职信放在桌子上:“夫人辞职了。”
“嗯。她现在也不合适工作,由她去。”安哲下意识开口,视线还是落在手里的信上:“随便去联系下胃癌方面的专家,在我没有允许之前,她不能死。”
“是,等下有个会……”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起,以为是杨墨,就随手接通。
可是听见那边的声音,安哲脸色一下子白到了低,像利剑般冲出了办公室。
医院。
青柳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安哲病房满地的血,还有警方冰冷的话:“行凶者在您夫人身上捅了五刀,两刀差点刺破心脏,一刀穿破脾胃,腹部位中两刀。很抱歉,有一刀刺破了子宫……您夫人……”
“听目击者叙述,在破门进去的时候,行凶者在用水果刀在她自己的脸上划了一刀,试图为自己脱罪。”
“您夫人此刻还在危险期,行凶者我们已经带回警局。虽然为您夫人的事情很抱歉,但还是麻烦安总和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安哲只感觉这个世界都晃的,木木地点头,身体却没有移动半分。
助理在一边了解来龙去脉,看见安哲这样,和那位警官道:“抱歉,打断一下。我是他的助理,我家老板夫人前段时间查出身体有些问题,您可以通融一下,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一个地方了解,夫人这个时候不能没有老板。”
那个警察没有说什么,让人找了一间空房间问了一些问题,可就离开了。
安哲在重症病房外面看着里面那个,靠各种各样管子维持生命的女人,一战就站到了深夜。
“你说,她会死么?”
“老板,夫人会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我没有看见过她这个模样,她很犟的。从来都是戾气逼人,以前死都不愿意低头。”
“老……”
“你还记得她刚嫁给我那会么?就是我让人押她去民政局那会?她说,我会后悔的。
其实我那会不懂,他不是很像嫁给自己么?为什么在监狱里出来就不想嫁了?
有时候我也很气,我气她为什么就不能低下头!我才是男人的,为什么总是要我像个女人一样,要她坐避风港?
还有那次,我们去未来岛谈项目那次。
那里有一个寺庙,她跪在蒲团上,带着那张百年不变的脸,对着佛像张开就说:我拜你,不是想你保佑什么,我就想求我身边这个男人不得好死。
然后,她往往功德箱,拿我的钱包,把里面的钱全部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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