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甲果然戏多,发布任务也要换一种形式,玩出新花样。
后面的事实证明龟甲发布的任务不但形式奇葩,内容也不正经,允茶儿还是太单纯了!
然而此时的允茶儿一无所知,懵懂无知的她捡起地上的白色药丸,嫌弃的吹掉了表面的尘土。
龟甲也太不讲究了,多奖励个瓷瓶不行吗!
允茶儿在厨房的大缸中打了碗水,将药丸吞下。
洗髓丹,顾名思义,便是洗经伐髓,允茶儿只觉全身像火在烧,又好似有灵泉在滋润,这种矛盾的感觉中,一点一点的杂质从毛孔中慢慢冒出来。
半晌过后,允茶儿忍下心中的喜悦,快速洗了个澡,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
她挥了挥拳头,力气没有什么变化,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之前通透数倍。
身体还在微微发热,却不再像之前那么强烈,说明药效并未发挥完,还会在后面几日慢慢改造自己的身体。
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渐渐暗淡。
远远的村口便传来一阵喧哗声,允茶儿知道是村民们从野外回来了。
她推开院门,只见一道淡黄的身影悠哉悠哉的溜达回来,允茶儿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家早出晚归的老母鸡。
老母鸡身材肥硕,丰翼的羽毛油亮而顺滑,看得连吃了两天窝窝头的允茶儿,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老母鸡偏头看了允茶儿一眼,那圆溜溜的小眼睛里仿佛带了几分不屑。
允茶儿心中生出几分怒气,她初来乍到,不敢打草惊蛇,只能尽量苟起来,邻家的小屁孩瞧不起她就算了,现在连自家养的母鸡都瞧不起她!
你一只肥硕的母鸡而已,凭什么看不起我!她恶从胆边生,磨刀霍霍准备今晚加个餐。
冷不防的一旁树上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野猫厉啸,允茶儿霍然转身看去,只见将暮的夜色下,门口的老槐树上站着一只瘦骨嶙峋的黑猫,在树叶沙沙作响中,黑猫的眼睛泛着淡淡的绿色幽光,正阴测测的盯着允茶儿看。
这诡异的一幕直看得允茶儿手心冒汗,她默默看了眼四周,唯有地上的一根枯枝勉强可以作为武器。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狂犬病毒,被野猫抓了不会得狂犬病吧?
她正戒备着,身旁的老母鸡突然扑闪着翅膀,凶猛的“咯咯咯”叫着,疾步向树上的野猫扑飞而去!
老母鸡几个扑扇间,便飞上了四五米高的树枝,尖锐的钩喙直啄猫眼!
野猫厉叫着,危急中急侧身子,却仍被老母鸡啄咬下一块皮肉,它惨叫一声,几个纵越,跳上更高的树枝,幽绿的眼睛扫过允茶儿和老母鸡,喵叫一声逃走了。
老母鸡并未追赶,它飞下树枝,抖了抖羽毛,目不斜视的迈着优雅的步伐从允茶儿身边走过,进了允爷爷给它搭建的鸡窝。
这一场鸡猫大战看得一旁的允茶儿目瞪狗呆。
好家伙,原来老母鸡真的有瞧不起自己的资本。
原本我看你像盘菜,现在你看我像盘菜,小丑原来是我自己!
允茶儿狗腿的去厨房将中午省下来的窝窝头掰了一半,摆在鸡窝旁。
鸡窝里的老母鸡伏在草堆中闭目养神,眼皮都没动一下。
允茶儿也不管它吃不吃,拍掉了手上的残渣,看天色将晚,准备回屋将油灯点上,坐等允爷爷回来。
前两日这个时候允爷爷都已经回来了,今日不知怎么,竟迟了些。
天色越发黑沉,地面仿佛被笼罩在一片黑雾中,寡淡的月光从天空倾泻而下,却仍感觉万物被蒙上一层阴暗。
允茶儿在院中走过,只觉周身的黑暗快要将她淹没,白天那阴暗角落中的存在似乎已经按耐不住,隐约有什么东西在张牙舞爪的向她扑来。
心中莫名涌上一股危机感,她侧身想躲避,黑暗却无处不在似的,那黑暗仿佛涌入她的嘴鼻,堵住了她的呼吸!
感到窒息,她一手捂住脖颈,一手去拍打堵住自己嘴鼻的东西,却只拍了个空。
任凭她张大嘴巴,也仍呼吸不到任何空气。
这时院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有个中年男子的门外急急叫道:
“茶儿!茶儿你在家吗?我是坚叔,快开门,跟我去村长家,你爷出事了!”
允茶儿听出了这是前两日阻拦自己出村子的男人,她想回应,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也仿佛被黑暗禁锢,无法动弹。
院子里的老母鸡安静的呆在鸡笼里,也不知是没有察觉小主人的困境,还是不想搭理。
就在允茶儿因窒息而感觉到微微眩晕时,她的身体突然猛的一热,先前未完全发挥的洗髓丹药效爆发,瞬间一股力量从身体各处涌来,令她挣脱了这莫名的束缚和窒息感。
她猛的深吸一口气,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接触到空气般,终于恢复过来!
她大口的喘了喘气,额头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心里一阵后怕。
这是什么情况!太诡异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门口的男人见半晌还没有人开门,有些急了,似乎想破门而入,允茶儿深吸了几口气平缓呼吸,上前打开了院门。
“茶儿,你没事吧?怎么半天不出声,叔还怕你出啥事了呢!”
借着惨淡寡白的月光,允茶儿看到门口的男人身穿粗布麻衣,一张国字方脸上满是担忧。
“没事,坚叔,我爷咋了,出啥事了?”
“你爷,唉,快跟我走,到了村长家你就知道了。”
男人面色焦急,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道:
“你咋不点镇谲符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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