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梅被江风冷不丁的一拳吓了一跳,不满地看着他说,江风,你发的哪门子神经?手痒了?
江风赶忙从桌子上捏起一个不存在的东西说,蚂蚁,刚从书里爬出来。这死东西,认识几个字也敢往书本里钻?
蓝梅白了他一眼,又去圈点她的文件去了。江风斜眼看着她涂地血红的嘴巴,在心里恶狠狠地说:蓝梅,走着瞧吧,看谁笑到最后!
下午下班后,江风拐了个弯来到菜市场。在这之前,他基本上没有进过菜市场,买菜这个活都是杨柳的。不过今天他来到菜市场,可不是为了买菜。
他顺着卖菜的摊位往里走,走出十几米远,就看见有人吵架,一男一女。那女的五大三粗,头发焦黄还掉的没剩几根,嗓子破锣似的,但底气十足:你这人,枉长几十!你没长眼睛?你看看我给你添的这块肉,里脊呀,我的孩儿!给你按花肉的价了,你还想啥哩?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男的小四十岁,戴副眼镜,一脸窝囊相,说:我就是不要!它就是龙肝凤胆,已经发臭了还能吃吗?
那妇人闻听此言,抓起肉伸到了男人的鼻子上,唾沫飞溅地说你闻闻你闻闻,刚从活猪身上割下来的鲜肉,谁说我这肉臭,让他生个孩子没屁眼!
江风远远站着,看那男的落荒而逃,心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强,那是相当的强。又想到刘一平有这样的老婆,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有这样个老婆,刘一平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样的丢人事呢。
江风躲躲闪闪地向那女人的摊位靠近,地下党接头似的。这会如果贸然地上去问刘一平老婆要电话号码,会是怎样的一种效果?说不定这女的还给他一刀呢。再说也不利于隐藏自己,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江风仔细观察着,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那摊位卷闸门框上一行黑字引起了他的兴趣:有事打电话:。江风赶紧掏出手机,认认真真记了下来。心里暗自得意:嘿嘿有事打电话,你就等着好事到吧。
江风走出菜市场,忽然有一种马上就要出人头地的感觉,看什么都很顺眼。菜市场门口跪着个磕头虫,在这之前江风从来都不肯施舍的,今天竟然破天荒地往他破碗里扔了一块钱说,拿去喝茶。
他在街上吃了一碗热干面,要了一大碗免费的紫菜汤,花了三元钱就来了个酒足饭饱。最近几天他从来没在家吃过饭,杨柳做了几次饭没人吃,现在也不做了,家里基本上不动烟火。
上楼刚到家门口,杨柳就打开了门,她能从纷杂的脚步声中听出哪个是自己丈夫的。一阵暖暖的家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江风感到家可真是个好地方。杨柳想说什么,但看到江风阴沉的脸,就又转身去沙发上打毛衣了。她最近开始疯狂地打毛衣,都是小孩子的,小毛衣,毛裤,帽子,甚至手套都织的有。
人就是这么自私的动物。宁可原谅自己一万次,也不肯原谅别人一次。不说结婚前,就是结婚后,江风还和大学同学叶欢欢藕断丝连,那事做了不下十几次,每次都疯狂的很,但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背叛。
有次趁杨柳值夜班,他又把叶欢欢领到家里。叶欢欢已经结婚了,身材相当有手感。据她自己讲,丈夫是不超过三分钟,甚至是没进入就交待的主,致使自己的老婆长期处于饥渴状态。
叶欢欢每隔俩月就要在江风身上找回一把做女人的感觉,每次都是乘兴而来,满载而归。不巧那次完事后,发卡落枕边了,江风以为是杨柳的也就没在意。
第二天杨柳回来发现后,拿起来仔细端详。江风心想可是坏菜了!怀里像揣个兔子似的嗵嗵乱跳,脑袋里紧张地组织着编什么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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