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云穆瑄身上的伤,浮生心里有些愧疚。若不是她不小心触碰到机关,云穆瑄也不会受伤。
也不知道云穆瑄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生气,让嬷嬷更加变着法子地“折磨”她?
想着,浮生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阿静看她一脸苦丧的样子,笑道:“公主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浮生摇摇头,道:“没有。”
“我听院里的小厮说,十五那天京都城里有灯会,应该会很热闹!”
“真的?”果不其然,浮生眼睛马上有了光彩。
“可是......我能出去吗?”
按照刘嬷嬷那么古板的人,到时候又会给她扯一大堆什么《女训》、《女诫》,说不定还会去云穆瑄那里揭她的短。云穆瑄那个人,表面上看着随意,可却极相信这个刘嬷嬷说的话。平日里嬷嬷让她抄什么书、做什么活计,他都一概不管,把浮生气得牙痒痒。
他明明知道她不喜欢读这些书、做这些活,刘嬷嬷把这些东西呈给他看时,她分明看见他对着《女训》流露出厌恶的神色。可他偏偏让她把这些都抄下来,并且不止一遍!浮生不清楚他是否有折磨人的“怪癖”,以至于每每看她抄完一遍时,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和从前长木师兄的神情极为相似。
“王爷如果不同意的话......”阿静左右环顾,见没人,便伏到浮生耳畔悄身道,“我们就偷偷出去!”
浮生微张着嘴,静默片刻,在心底揣度了一下可行性。听刘嬷嬷说,十五那日按例宫中也会举行灯会,但因为先皇驾崩不久,宫中不宜再举办太过热闹的活动,因此今年的上元灯会宫中是不办的......
想着浮生点了点头:“行!”
......
京都,郊外。一座普通的农舍外,却聚集了不少人。
京都的护卫军拦在农舍外,以免前来凑热闹的人群闯进去。
“陈将军!”把守的士兵向陈远行了礼。
“死者在哪里?”
士兵往里指了指:“院子里面,仵作已经到了。”
“死的农夫叫刘二,京都人氏,妻子前两年染病去世,有一个儿子,平时做点小本生意,往来于江南和京都。”
“所以事发的时候只有他一人在家。”
陈远看向躺在地上的尸首,面部表情有些扭曲,眼睛微睁,死前应是遭受了极大的痛楚。而且......更加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脖子侧面隐隐约约现出一朵花的轮廓。
莲花?陈远心中暗道。
“他的死因是什么?”
仵作摇了摇头回道:“死者身上没有凶器伤害的痕迹,血液中也并未有中毒的迹象......”
陈远眼里流露出不解:“不是中毒?“
仵作掩上蒙盖尸首的白布,起身回道:“关于这点,属下需要再进一步验证,或许是因为毒比较特殊,不易被察觉,导致未被银针检测出来。”
陈远点了点头,转身对外面看守的士兵吩咐道:“你们两个,把尸首运到京都府衙,你们几个,看守好现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立即向我禀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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