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振武之事已经过去七天,这些天里他日日都会到梁家门前转悠,期待能遇见佳人,即便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也是心满意足。
可惜的是,一次也没有见到。
而陈辰在这几日里,忙的是不可开交,她在紧锣密鼓的张罗钱庄之事,动用陈家所有人力和物力,加紧进行。
今日,钱庄就开张了。
清晨,一辆马车缓缓驶向东街,陈辰坐在楚世子的马车中,而马车的主人却骑马跟在马车一旁。
有过一次同乘的经历,二人当时都显得拘束,各自的神情都很不自然。
所以,这次他们都默契的不再同乘。
宽敞的马车空间,两边的座位其实相隔极宽,陈辰坐在铺着熊皮的长条坐凳,伸手挑起窗帘的边角。
强风涌入,她忍着被寒风刺激的想打喷嚏冲动。
目光扫了一眼楚世子,只见他目不斜视看向前方。
今日,他一身骑装,偏给他穿出几分文雅之气,瞧着比平日多几分英挺和潇洒,端的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今晨刚下过一场大雪,他不冷么?
真想关怀他几句,可惜他总不生病,大冷天穿秋装也不生病?
再是身强体健,我都不信。
无良员工盼着老板生病。
有这种念头,她害怕报应自己先生病,陈辰缩回手,紧了紧身裹着的大氅罩衣,闭眼听着马车辘轳声。
不多时,马车停在东街的后面,陈辰领着楚世子从后门进入,直接了二楼。
郭管事在一楼大堂,听说她来了便楼,在楼梯间听见她的说话声音,放轻脚步。
只听小姐徐徐说道:“如今市井之中的柜坊背后都有权贵和官员的影子,他们互相勾结将柜坊收来的存银开办赌坊,放印子钱。”
“这些我都知道。”
一道温润的陌生男音响起,郭管事犹豫片刻转身下楼,不用说,此人必然是世子。
姬宴早已经听见脚步声,也晓得楼的人离开。
陈辰毫无所觉,她沉默了一下,又道:“我预想将来要将整个楚国境内的柜坊统统取缔,只留咱们开办的钱庄。”
她这番话,让姬宴心中骇然,面色不显分毫:“众怒难犯,专欲难成,危之道也。从此以往,国朝整个权贵阶层,将畏我如牛鬼蛇神。”
任重道远,可想而知的如芒在背。
陈辰微微摇头:“世子说错了,他们不但不会成为阻力,反而是助力,将他们绑在咱们的利益战船,若是钻营的好,还可以将他们收入您麾下。”
“你详细分说一二。”姬宴神色一动,身体不自觉的往前倾了些。
“将来钱庄由王室主办,您出面将这些权贵都拉过来,只让他们出资占一部分小股,不给他们插手经营,允许他们各派一人进入钱庄观摩。”
姬宴直视她,轻声问:“你下的饵料可诱人?他们会愿意合股吗?”
陈辰颌首,缓缓解释:“市井中的柜坊接待的客人只是很少部分的富人,肯缴付保管费都是有异地存取需要的。
其余富人、普通百姓有自己的存银方法。只要将这些未流动于世的金银吸纳进入钱庄,钱庄用来低息放钱给急需用银的商户和小民赚取利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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