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州试着运功调息止血,目光蓦然落在地上,一片碎石。
真是可惜了曦儿的一片心意,她怕是吓坏了吧,看来是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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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陵修帮秦崇州止了血。
“陵修,阿州到底怎么样了?这几天不是都好端端的吗?怎么会突然吐这么血?”
赵承曦面色煞白,心急如焚地追问。
“曦儿,我没事,你无需担心。”秦崇州轻描淡写。
宋陵修嘴唇翕动,欲言又止。
赵承曦可不好糊弄,眉头一皱:“不对,你们有事瞒着我。”
宋陵修未言先叹了口气,才缓缓道:“毕曦,侯爷中的是情蛊。”
“情蛊是什么?”
宋陵修堪堪解释了一遍。
“所以,意思是阿州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赵承曦鼻头一酸,骤然落下两行泪来。
“曦儿,你别难过……”
看到赵承曦这般,秦崇州心里又酸又痛,苦楚更甚。
“侯爷,切莫动情。”宋陵修适时提醒道。
赵承曦会意,当机立断,迅速抹干净眼泪,眨眨眼睛,把眼眶的泪水憋回去,扯出来个又勉强又难看的笑来:“我没有难过啊。陵修,即便是你,也想不出来医治的办法吗?”
“我能做的只有尽量帮侯爷护住心脉,缓解疼痛罢了,终究是指标不治本。还是要尽快找到令先生才行。”
“那阿州,这些日子你就好好休息,我就不来打扰你了。你也不必担心我哦。”
赵承曦飞快地说完,还想走近看看秦崇州,但终究是止了脚步,迅速转身跑出了房门。
秦崇州收回目光:“陵修,要麻烦你照顾下曦儿了。”
“放心,你们两个我都会照顾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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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曦知道秦崇州内力好,可以察觉到很远的动静。直到跑回房间,赵承曦靠在房门上,慢慢地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这几天她和秦崇州相处的场景在脑海里回放,历历在目。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说笑,一起打打闹闹。
在这些美好的回忆里,只有她自己是享受的,惬意的,而秦崇州却在忍受着难言的痛苦。
可是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秦崇州惯来能忍,赵承曦甚至无法根据秦崇州的表现,想象是怎么样的痛楚。
宋陵修说是噬心之痛。
噬心之痛是何等的痛楚啊。可秦崇州却选择默默忍受,无非是不想让她担心。
赵承曦,你真没用,身为一国之君,连自己的男人都保护不了。
“本来五个人来的,现在倒好,正剩了我一个人了……也没有个伴,玩也玩不好!”
牛莲儿一边嘟囔着,一边闷闷不乐地扒着碗里的米饭。
“真是的,都去找什么令先生,天大地大,这么漫无目的地找,不就是大海捞针吗?与其大海捞针,还不如向上天祈祷,祈祷这个什么令先生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从天上掉下来!”
牛莲儿小声巴巴地抱怨。
还没吃完一碗饭,牛莲儿啪的一下脸摔进饭碗里,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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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莲儿朦胧间骤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清醒过来。
牛莲儿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凭借之前的经验,很明显,她又中药了。
牛莲儿也懒得挣扎,环顾四周。
她应该是在一间客栈的客房里,面前站着一个看上去颇为瘦弱的白衣少年,长相一般,是丢进人群都找不到的长相。与他的脸不匹配的是他周身的气场,明明面无表情,却蓦地有种阴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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