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叁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打的地方,挠了挠头,屁事没有继续哼哼唧唧起来。
“正月里来是新春唉,赶着猪羊出出了门唉~”
出门喂佩奇的时候居然瞧见李氏从外头带回来一个郎中。
许叁多定眼一瞧,这郎中长相略微眼熟啊,在哪里见过。
哎呦,这不是贾队长吗?
郎中尖嘴猴腮的模样,和她记忆里的抗日剧里汉奸队长简直一模一样。
贾队长进了李氏那边的屋子里,瞧见躺着床上的李二狗哎呦哎呦的叫唤个不停。
贾队长摸摸自己不长的胡须,给李二狗摸了脉也没摸出个所以然。
有些狐疑的瞅一眼一旁谄媚的李家两口子。
“怎么个症状啊,他是哪里疼。”
“儿啊,你说哪里疼,快和大夫说。”李氏摸着眼泪,上前扶起李二狗。
“娘,我全身都疼,就像被人打了一样疼。”
李二狗躺着床上,黑黑壮壮的跟个小塔似的,还嘤嘤抹起眼泪。
贾队长一听,就撩起李二狗的衣服。
李二狗害羞的嘤嘤两声,被李氏骂了几句,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结果一瞧,贾队长就瞪圆了眼睛,然后看着同样咂舌的李氏夫妻。
“不是我说你们啊,打孩子,也不是这么个打法。”
只见李二狗的胸膛上,胳膊上背上都是肿起的淤青,其中还有几个还是肿的老大的红痕,一看就是新伤。
“不是啊,大夫,我们两口子就这一根独苗,平时都捧着手心里,怎么会舍得打他。”
李家二郎摸摸自己光亮的脑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在家里头,儿子被打了你不知道吗?”
而李氏却已经憋不住了。
“哎呀啊,造孽啊,那个遭瘟的打我儿子啊。”
说着又拉起李二狗的手臂看了看,居然在胳膊上瞧见一个掌印,瞬间又嚷起来:“遭瘟的啊,把我孩子打成这样。”
贾队长一瞧,瞬间站起来用手指着李氏鼻子道:“你还说不是你打的,你自己瞧瞧,你这手印一样不?”
李二郎闻言眼睛又一瞪,走过来一瞧,果然他儿子身上不少巴掌印,大小都和李氏的一致。
“你,你,你,孩子虽然皮点,我不在家,你就这样打他。”
登时李氏就委屈极了,坐在地上开始撒泼起来“不是我,他是我儿子,我哪能打他?”
“除了你,还有谁能进这屋子里头?还把二狗打成这样?”
“哎呀喂啊!天爷啊,我冤枉啊。”
李氏想起自己晚饭前就去老四那个小破院里头抢了五丫头的野菜,还打了五丫头。
她就走开一会而已,怎么就会有人跑进来把她病弱的儿子打成这样。
关键是她进来的时候只看见儿子蜷缩在床上,屋子两天啥人没有。
还以为是孩子发了病,请来大夫,大夫却说是她打的儿子。
“行了行了,我那些药酒给他擦擦,你们以后就少打孩子。”
贾队长掏掏耳朵,实在受不住李氏乡下泼妇的做派。
“好的大夫,我以后会多回家看着这泼妇。”
李二郎瞪了眼李氏,只觉得丢脸丢到家了。
“你个天杀的。我哪能打我的宝贝儿子啊。”李氏过去揪住男人衣服,捶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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