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后宫呢?”
绿枝欲言又止,从袖子里拿出一本《治国纪要》,“皇上,您想开点,没有后宫,但是您有摄政王留下的功课呀!”
宋子晚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只恨自己没有背过气去。
虽然她没有能力宠幸美人,但一定能做到雨露均沾,看到美女姐姐,心情也会变好。
可惜了,没机会。
小皇帝现在不过15岁,从小被当成男儿抚养,是先帝唯一的孩子,顺利继承了皇位。
但她绝对是有史以来最憋屈的皇帝了!
前有摄政王韩暮天天监督功课和武艺,后有太监头子张舒虎视眈眈,幸好朝中还有忠心耿耿的宰相薛潮可以帮她。
她在三方争斗中艰难求生存。
“哎……”
最后一口花糕进肚,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已经到金銮殿了。
她挺直腰杆抬起下巴端起气势,提着裙摆落座龙椅,看起来像模像样。
第一眼便锁定在右侧首位,一身暗红色锦服的韩暮身上。
骚里骚气!
她的白眼刚翻一半,对方犀利又带着侵略性的眼神就扫了过来,直直地落在她脸上,额头瞬间汗涔涔。
“皇上眼睛有点不舒服?”
松泉般清凉的声音自他齿间溢出,板正地没有丝毫温度。微微挑起的嘴角暴露出他想掐死自己的心思。
宋子晚十分懂得退一步乃真英雄的道理,果断摆手,“不碍事,脑子被夹的后遗症,过阵子就好了。”
话音刚落,大殿上便响起一阵唏嘘和关切之声,只有韩暮“呵呵”两句,尤为不合群。
他看着脊背僵直、目不斜视的宋子晚,略略垂下眼皮。
后遗症只怕不是眼睛不舒服,而是脑子有毛病。
早朝时间过得平平淡淡,按部就班,当宏禄吊着嗓音喊出“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时,宋子晚整个人都精神了。
偷偷瞥了一眼正在跟宰相唱反调的摄政王,脚底抹油开溜,路过御花园时还顺手摧残了一朵娇花。
“绿枝,韩暮刚从军营里回来,应该有很多公务要处理,来不及处理我吧?”宋子晚一边揪着花瓣一边问。
绿枝乖巧地摇摇头,想起被她扔在角落里积灰三日的书就一阵头疼。
“应该是的吧……奴婢瞧着刚才薛相脸都气红了,估计两人的争执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结束。”
宋子晚撇嘴回想了一下,肯定地点点头,“跟朕想到一块儿去了,正好趁着这段时间补补功课。”
自打高考后她就没再这么努力过了!
流下了自我感动的泪水。
“对了绿枝,你一会儿去跟御膳房说说,给朕做一道剁椒鱼头,越辣越好!”
“皇上……”绿枝弱弱的声音自斜后方传来。
宋子晚头也没回,隐在龙袍下的腿迈着外八字,自顾撒了一地花瓣,“放心,朕记住你说的要少食辛辣。”
绿枝再次鼓起勇气,“皇上……”
“朕一会儿回去就读书,别催啦。”
绿枝不依不饶,“皇上……”
宋子晚听着她愈发虚弱的声音,疑惑回头,“叫魂呢——韩、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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