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镰是心累得很,他们也是运气好的不行,看个日出下山也能遇上这么精彩绝伦的一幕。
虞青苏摇着扇子走到戚楼时面前,忽视了那冻人的寒意,乖觉温软着声音,“你的未婚妻被人欺负了,你就袖手旁观?”
戚楼时也是第一次见如此能颠倒黑白的人,挑眉,若非他亲眼所见,还真能被倒打一耙的假话给糊弄住了。
“被欺负?是欺负别人吧?”开口就是那寒凉的声音,帝王的尊贵威严流泻几分,这已是叫一旁的素芮有点承受不了了。
虞青苏娇嗔了一眼,娇笑一声,檀香扇轻掩唇角,“本宫这么娇娇弱弱的一个女子,哪能欺负了别人呐。”
“……”戚楼时觉得,选择了虞青苏,似乎是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娇娇软软无害极了,可这杀伤力,且看方镰丞相扭曲铁青的表情就知道了。
“那你想让孤如何?”
虞青苏迈着小碎步走到戚楼时面前,伸出手,小心翼翼扯住那墨蓝色的衣角,眼里的目光三分狡黠七分潋滟。
戚楼时抿唇,一股檀香味传入鼻间,味道不浓不熏人,勉勉强强还能接受她靠近。
“本宫刚刚被皇妹吓着了,不如你去吓唬一下皇妹吧?”亮晶晶的目光望着戚楼时,太过认真的凝望,眼里都是他的倒影。
戚楼时看了一眼便错开目光,想到刚刚那些话,寒意更甚,冷锐的目光盯着笑眯眯的虞青苏,“先说说你和李枢的事情。”
“我们能有什么事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我们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戚楼时看着似狐狸狡猾的女人,眼里的目光寒凉下去。
虞青晚噙着一丝清冷的笑容走过来,抬手整理的一下鬓发,“皇姐,今天是长安王的头七,若是你们没有什么,你为何要老早早的来祭奠?”
说着,纤纤玉指指向了墓牌,“那些瓜果是进贡的东西,我们这些寻常公主根本就没有,还有那壶酒,是千金一滴的琼浆玉液。”
“若是皇姐和长安王没有什么的话,皇姐怎么可能会用这么珍贵的东西来祭奠?!”
面对着虞青咄咄逼人,虞青苏云淡风轻的摇了一下扇子,去看戚楼时。
戚楼时的神色高深莫测,辨别不出喜怒哀乐。
“都说本宫和长安王青梅竹马,这话倒是不假,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可惜啊可惜,到底本宫的竹马赐婚了他人。”虞青苏扇子一挥,笑容娇柔,目光流转,顾盼生辉。
“皇姐是承认你和长安王不清不楚了?!”虞青晚步步紧逼,见戚楼时寒锐下去的目光,心里有几分痛快。
“不清不楚?本宫行得正坐得端,什么叫做不清不楚?!”虞青苏娇柔玩味的神色淡下去,目光一冷,“长安王意图轻薄本宫被本宫赐死,本宫是个念旧情的人,所以这才前来祭奠一下。”
“皇姐这张嘴真的是巧舌如簧啊!”
虞青晚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方镰见状,识趣的带着素芮离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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