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暗卫纷纷摆手,表示这是自己的职责。
“是吗?既然这样我就不为难你们了,我便将这恩记在太子妃的头上。”梁月禾柔柔地说。
“好好好。”风雅暗卫应和道。
“这些人真是狗急跳墙了!”梁月禾笑着感叹道,可那笑容却满满都是冷意。
谢巍对这件事还摸不着头脑,正想找人问一问,不远处传来马的嘶鸣声。
一抬头,正主已经来了。
谢临樾利落地从马上翻身下来,看见谢巍,笑了笑,扬声道,“哥!”
谢巍亦是笑着迎了上去,“樾儿!”
谢临樾骑着快马赶来,发髻上发簪因剧烈的动作而摇摇欲坠,快要掉下来了。
谢巍见状,抬手将谢临樾头上的发簪扶正。
谢临樾一愣,随即咧开嘴,笑得开心,“谢谢哥!”
“有什么好谢的,我可是你哥哥。”谢巍板着脸说,而后左看看右看看谢临樾,继续板着一张脸,“樾儿,你怎么廋了,是不是顾宥那小子虐待你了?”
谢临樾美眸轻瞪了他一眼,“哥,不可直呼殿下名讳。”
谢巍哼了几声。
谢临樾先将她哥撇在一边,走向梁月禾,“县主,让您受惊了。”
梁月禾轻声说,“这里不适合说话。我们寻处安全的地方再说。”
谢临樾立即吩咐风雅暗卫收拾出一间房屋。
“县主,你怎么独自一人来这里?不带一个侍卫多危险。”谢临樾担忧地说。
“太子妃,或许我该称呼您为嫂嫂。”梁月禾取下面纱,露出她极为漂亮的脸庞,笑道。
谢巍闻言黑着一张脸瞪着梁月禾,仿佛就能瞪到顾宥一样。
谢临樾无语地把她幼稚的哥哥使唤到一边,低笑道,“县主还是不要这么称呼我。今日我出来找县主的原因,想来县主是知道。”
梁月禾的笑容淡了两分,“是的,我这次回京不仅仅是参加太子表哥的大婚。我已经着手调查这件皇城官员暗地进行不法交易的事情已经很久了,我一直等着所有罪恶之人付出代价的那一天。但是我明白一旦有任何差错,所有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月淮百姓,哦,不,不只是月淮百姓,其他地方的百姓也是身受苦难。我恳请太子妃能给他们一个公正,惩处这些罪人。”
“既然你已经调查了这么久,为什么不亲自告到陛下那边去?陛下如此圣明,想来定会为百姓主持公道。”谢临樾不解地问。
梁月禾慎重地说,∶“因为这件事会牵扯到皇亲贵族。据我调查,很有可能会牵扯到表哥,这对表哥是极为不利的。”
“再加上,陛下身体不好,我怕陛下不能亲自处理,会将这件事交由别人来处理,这就会让那些人钻了空子,乘机逃脱。这件事必须交由一位位高权重却与绝对不会与那些人同流合污的人处理。思来想去,我觉得太子妃是这个的最合适人选。”
“我?你确定?”谢临樾没有被梁月禾的夸赞之词冲昏头脑,暂且没有先应下,而是疑问地看着她。
“谢家人一直是忠臣良将,我想太子妃身为谢家人,品德必然不会太差。而且太子妃刚刚在朝中大展手脚,这件事定会让太子妃的地位更加牢固。”梁月禾充满笑意地盯着谢临樾。
“县主真是太过夸赞谢家了。”谢临樾用手撑着下巴,目光微微出神,显然在沉思这件事。
“为何不去寻勣王半这件事?难道勣王也参与进去了?”谢临樾试探道。
“这倒没有,我没有查到勣王有参与这件事。我也曾想过让勣王办这件事,但勣王顾虑太多了,他很有可能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选择帮助他们,风险太大实为下下之策。”梁月禾缓缓的说。
“那依县主所言,我的顾虑就不多吗?”谢临樾心里可是很清醒,她的身份刚刚好,刚刚好能彻查这件事。身为太子妃,她手中的权利不必太子与勣王小,且她现在就是需要一件事情来使她太子妃的地位在朝堂上更加稳固。
梁月禾把这件事送到她面前,这么大一份馅饼,她没有理由不接受。
“太子妃现在的顾虑只是如何处理好国家事务。”梁月禾说着说着就起身,走到谢临樾面前跪下。“臣请太子妃能为百姓主持公道。”
谢临樾被她的举动吓到了,急忙搀扶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县主这话就见外了。在县主给消息之时,我就已经突击那些官员了,让殿下封锁铜章台,面见陛下,讲清缘由。”
梁月禾明显松了口气,“我会全力助太子妃!”
谢巍一直黑着脸听她们说话,看向谢临樾的眼神透漏出不赞成。
谢临樾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县主,你所说的名单呢?”
梁月禾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卷轴,递给谢临樾。
谢临樾接过,一目十行大致浏览上面的人名,霎时严肃地皱起眉头。特别是看到最后一个名字,北陌流。
谢临樾这下也不敢轻易地小看这件事了,想起刚才梁月禾说的跟殿下有关,还真是!
乐璆皇后名为北陌霭,看这名字也知道北陌流是皇后娘娘的亲人。确实北陌流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嫡亲弟弟,皇上的小舅子,顾宥的舅舅,大晟朝的国舅爷。乐璆皇后在世时很宠她的弟弟。
北家虽不是什么名门贵族,但却是大晟朝数一数二富可敌国的家族。
虽说是商贾出身,但因为北陌霭是皇后,皇上为表荣宠,特地封了北陌流一个伯爷做,号称端修伯。
北陌流大多数都是待在北家祖宅做生意,跟皇室来往不是很密切。他倒是对顾宥挺好的,逢年过节都会过来看看顾宥,有时候太忙不能过来都会派人送礼物过来。顾宥对这个舅舅很是喜欢。
谢临樾看着最后一个名字,不禁头疼起来,“县主真的确定这名单无误?”
“当然没错,特别是最后一个名字。”梁月禾一脸笃定地说。
谢临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县主有证据吗?”
“当然,我若没有证据,这状告来有什么用?”梁月禾笑了,带着志在必得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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