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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澜苑。
棋局摆开,许瀚文与南衡逸二人对坐,一人执白子,一人执黑子。
待落下一子,许瀚文回想起徐悠然的种种反应,失笑,“阿衡,你的徐姑娘与传言中并不相符啊!”
现如今,徐悠然放荡的名声早在外面传遍,认识南衡逸的人都知道,南衡逸的头顶从被李茜茜跟孟焕英戴了一顶绿帽子后,又再次被徐悠然给戴上了。
然而,许瀚文刚才有意试探过徐悠然,而徐悠然明显与他保持距离,可看出是在避嫌,许瀚文对徐悠然的印象也在不断地改观。
之前,他以为,南衡逸带徐悠然去参加文渊阁大学士的生辰宴,是因为南衡逸得知姜焱也会前去,所以特地带上徐悠然,刻意制造机会给徐悠然和姜焱。如今看来,事实的真相,也并非如此。
应该说,这只是南衡逸的一部分考虑罢了。
以他跟南衡逸来往多年的经验,许瀚文能够猜到,在文渊阁韩大学士生辰宴的当晚,南衡逸一定制造好了陷阱,准备将姜焱留在他身边的眼线,也就是徐悠然拔除掉。
说实话,当许瀚文第二日看到徐悠然跟南衡逸一同出现时,他是惊讶的。
而那时,他以为徐悠然能够活下来,是因为她足够聪明,才没有走进南衡逸事先设定好的陷阱,难免会对徐悠然刮目相看。
毕竟,跟南衡逸认识这么久,许瀚文清楚的知晓,这世上能够安然无恙从南衡逸设好的套里爬出来的,没有几个。
而且这一次,徐悠然名声毁坏,让他脸上无光,作为掌控着一切消息的南衡逸不可能不清楚外面的流言蜚语。
然而,就算他知晓,也没有对徐悠然兴师问罪。
由此可以推断……
“你喜欢上了徐悠然吗?”
“……”
啪嗒——
南衡逸执棋的动作一顿,棋子从他的指尖滑落,落在棋局上,发出嗡嗡的响声。
待声音消失,南衡逸又将掉落的棋子从一堆棋子里找寻出来,再找了位置放好,抬起眼,迎上许瀚文的目光中,添了一丝幽暗:“你与其操心我的事,在我这里消磨时光,不如多用用你的脑子,想想看怎么在危机四伏的安陵伯府里存活下去。”
许瀚文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却也是安陵伯府最不受器重,不受待见的庶长子。
安陵伯年少风流且下流,最重颜色,后宅内纳了一堆妾室,这也导致了安陵伯府儿女成群,而那些争宠的姨娘,整日把宅院中弄得乌烟瘴气。好在,安陵伯夫人不受宠,膝下又没有子女,于是她便把主意打到了没有母亲依靠的许瀚文身上。
至于许如崇的身世,在安陵伯府也是一个禁忌,更是安陵伯心头上的一根难以拔除的刺。
当年安陵伯一次醉酒,与比他大了年近十岁的中年妇人搞在了一起,这次后,便生下了许瀚文。
其母生产后,血崩而亡,死后,被安陵伯派人丢到了乱葬岗。于是,许瀚文到五岁时,在安陵伯府受尽轻视苛待,迟迟连个身份都没有。
幸运的是,他被无法生育的安陵伯夫人瞧上,收在膝下养大,同时,也因为安陵伯夫人娘家颇有权势,总算为迟迟没有身份的许如崇争取到了一个位置。
许瀚文叹息一声,眼中带一丝自嘲:“就是因为我的处境太难,所以,我才需要借你的皓月阁躲一躲。”
安陵伯府最近太不消停了。
南衡逸斜他一眼:“许公子不是有许多红颜知己吗?”
“……”
许瀚文是有一堆红颜知己,可说到底,都是些风月场上,目光短浅的女子,只懂得怎么逢迎谄媚,丝毫不懂他内心深处的真正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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