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仙魔,亦或者妖怪,都得修炼几百年才能运化出一滴精血。本就功力大减的怀尊骤然失去数百年道行,斗得过他吗。
显而易见,一只揣着无尽宝藏的纸糊老虎,一阵风就能摧毁殆尽。
季端挂着肆无忌惮的笑容,像是雪地里看到猎物舔舐爪牙的狐狸,微微眯起的眼睛锋芒毕露。
“就是不知道失了一滴精血的怀尊能否再战一回,应该没问题吧。”
“等等!”
余有鱼勇敢跳出来道。
“你找死呢,竟敢打断本尊说话。”
季端端着笑眯眯的嘴脸,眼底却是无尽的杀意。
余有鱼怂了吧唧抱住若白的胳膊肘,颤着音:“你你你趁人之危!”
“你太小瞧大名鼎鼎的怀尊了吧。”
盘古开天辟地,女娲以灵石补天,在那时候他就已经生存于天地之间了。
三万年前,始祗帝君于不周山迎战魔尊,恶战数日魔尊不敌,放出了封印在北丘深渊的六翼恶龙。
那一战僵持了整整十天。眼看仙界铩羽败北,始祗帝君携众神生祭九龙鼎,同魔尊和恶龙陨落于天地间。
那场大战惹得三界大乱生灵涂炭,在仙界试图挑起第二次战争,将他们魔界一举歼灭的时候,天道出手斩断了所有仙魔鬼魅的生存之道。而他怀尊,就是唯一一个为天地所容的仙。
若不是他将本体散落到人间,怎会沉睡那么长时间。
“你就是趁人之危,小人!”
一道凌厉的攻击朝余有鱼面门击来。
若白挺身而出,挥袖挡掉攻击。
正在这时,一只脚踩住了他的织云锦仙靴,脚背上的小脚还使劲碾了碾。
余有鱼的小手往下压,做出让他低头的手势。
若白挑起眉梢,配合弯下腰。
“你是不是打不赢他。”
她呼出的热气如春日煦风,打在他的耳边。
若白恍惚了一瞬,打量起她。
“你不是有魅珠了吗!”
原来她皮肤那样嫩,似田野的新芽,仿佛能掐出汁水来。
“你怎样能打赢他。”
她的眼睛出人意料的清澈,一眼就能望到底,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不会是坏人。
“你说话呀。”
她满眼惊慌难掩急躁,气的就差原地跳脚。
任何宝珠都要需要时间转化为灵力,更何况是万年魅珠。而今他的灵力来源,除了刚刚得到的魅珠就是身边人的血液。
“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赢他?”
余有鱼撇着嘴,指了指他的本命体。
短短时间内,小东西枝条上的叶子秃了大半,勉强挂在枝条上的的叶子焦黄焦黄的,不复青春美貌。
可能是秃的太过彻底,小东西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蹶不起萎靡不振,无颜抬头的状态。
她倏忽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了她的颈椎位置。他就那样被迫靠在余有鱼小小的肩膀上,听着她说:“吸吧。”
她委屈巴巴带着激励的口吻:“一定要打赢他,不然咱俩都得死这了。”
堂堂叱咤三界的怀尊,居然被一个不男不女的凡人按下了尊贵的脑袋。
有意思,真他娘的解气。
季端扯了扯嘴角:“呦,这是打的哪出啊,要是秀恩爱,咱们怀尊修的可是......”
“住嘴!”
若白的瞳孔折射出幽深冷芒,一根枝条被他以手斩断,化作万千雨花令箭射了过去。
趁这会儿功夫,若白张嘴咬了过去。他怕它不配合,怕他和她无法活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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