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郊区公共厕所,余有鱼捧着裤子站在烘干机底下,受惊了的老鼠似的警惕扫描四周。
太可怕了,有生之年居然撞见了鬼。要不是跑下山的路上摔了跟头,掌心蹭掉一大块皮,她还以为身在梦里没醒呢。
对了,侯奇!
余有鱼哪有胆子往山上跑,忙不迭打电话报警,只说遇到了劫匪,多一些警察过来比较安全,顺便给她带条裤子。
本来警察是将信将疑的,听到要带裤子,便知晓八九不离十,黑压压带了七八个人。
女警先把衣物送到厕所,待余有鱼换了裤子,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只见三五个警察下车站在路边,具是一种万分包容理解的表情。
余有鱼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硬着头皮编造偶遇劫匪的倒霉事迹,过程是比照电视剧介绍的,面貌是按照计春华老师描述的。
几个警察一合计,嘚,看样子是个老匪贼,说不准身上还留有案底,那就得抄家伙了。
三辆警车接着月黑风高上了山。
不知是余有鱼的胆量爆表还是跟着警察有安全感,她不仅没缩在车里,还朝女警要了个手电筒,跟着大队伍寻找‘劫匪’。
周围搜索了一遍,只剩下大门敞开的田家老宅没进去。望着里面阴森森的建筑画风,余有鱼坚定不移迈开了腿。
警察绕过堪比蚂蚁走路的她,冲进各个房间,不多时:“这里有人!死了!快保护现场联系法医。”
死了?!!
好好一个大活人,来的时候嬉皮笑脸好好的,死了。
余有鱼顿时两眼酸涩,咬着嘴唇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掉。虽然侯奇嘴毒了些,总爱和她唱反调,时不时的讽刺她,欺负她,但毕竟是多年的朋友。
多少年的交情摆在面前,怎么就走到这种地步,到底是为了财。
“你说你,从小就贪财,这下好了吧,你说你死了,我可怎么心安理得过下半辈子啊。”
女警看不过去,忙搀扶起她:“你没事吧,快起来。来,我先扶你去车里休息一下。”
余有鱼摇头,双腿抖成筛子还要坚持来到西边的屋子。警察围成圈保护案发现场,她愣是哆嗦着手,扒拉了条缝隙。
她傻眼了,田老板?
不是,侯奇呢。
“队长,东边有情况!”
余有鱼赶忙跟过去,到了东厢房连连倒抽冷气。
黑压压的长形桌子,摆放一尊黑蛇缠绕的木像。一条蜿蜒的鲜红血迹顺着木像流到桌角,密密麻麻的鸡毛和死老鼠散落在附近。
唯一可以下脚的空地放了一张陈旧跪席,腐朽丑陋的骷髅头以绝对匍匐的姿态趴在地上,脊椎骨快要弯出天际了。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警察都不免有些怔楞,更何况身患重度密集恐惧症胆子比鱼眼小的余有鱼。
她受不住狂奔跑到外面,扶着门框大吐特吐,恨不得把胆汁吐出来。
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她抬头来不及称谢,俩眼珠子一翻,彻底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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