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阿九在这,您没死,您没死”那少年似也听到了这声,又痛苦大叫一声。
“明王殿下,您撑住,丹师马上就来,您一定撑住”那兵士头领也关不了阿九了,嘴里紧张万分的念叨道。
墨白没有心情管他,刚才阿九进来之后,发生的所有情节,在他脑海电闪而过。
眼中有光亮一闪而逝,瞳孔又开始扩散了,而门口此时正好也有急促脚步身传来。
正是张丹师头上冒着细汗赶来,他还没进门,正好碰到同样面色巨变的张总长一同赶到。
“先看明王!”两人来不及见礼,张总长便是一声低喝。
张丹师也不多说,虽年纪已大,但脚步一动间,竟比张总长速度还快许多,顷刻便进屋到了床前。
一眼便望到了纱帐上新添的血迹,脸色再沉,也无需再探明王情况,二话不说便是运起全功,再次为明王续命。
张总长赶到床榻前时,张丹师头顶已开始冒着丝丝白雾。
“长官!”兵士将领,连忙敬礼!
“怎么回事?”张总长脸色难看,却并未大声,放低声音,低喝道。
“刚才,卑职正在门外守卫候命”他欲汇报。
然而张总长却是一挥手,目光瞟了一眼正在运功的张丹师,又细看了一眼那已若死人的明王,又转头一望外边的嘈杂,心头暗怒沉声道:“跟我来!”
这里有张丹师在,他也帮不上忙,而且看张丹师模样,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外间绝对要控制住,绝不容消息泄露出去。
而这时,那阿九,却是无人管了。
他慢慢蜷缩到角落里,强忍着胸口的痛楚,流着泪,跪倒地上,双手作揖祈求老天。
很快,外面又安静下来,而屋里,张丹师却是不一会便已浑身湿透,脸色煞白。
当张总长再次进来时,目光终于扫向了那跪在地上作揖的阿九,眉头顿时就是紧皱,正要开口呵斥:“你”
却陡然只听一道听起来虚弱,但却极为难受的咳嗽声传来,打断了他。
张总长顿时侧头,正好只见,张丹师缓缓收功,而床上那明王却是在咳嗽。
再不多想,连忙奔至近前:“张丹师如何?”
而张丹师形似虚脱壮,却仍强撑着握起明王手臂,不及调息,便开始诊脉。
顷刻,放开了手,对着张总长微微点头道:“暂时无大碍了!”
张总长眉心的汗珠落下,可见他也紧张万分,点点头正欲说什么,却听床上传来:“啊,本王痛啊”
声音虚弱,张总长却是眼神一闪,和张丹师对视一眼道:“有劳丹师!”
张丹师自然明白这是让他赶紧配药,不能耽搁。
“张总长!”张丹师轻声道,却并没有说话,张总长明白,点点头。
并未去管床上呼痛的明王,两人出得门来。
而墨白却是在他们出门的顷刻间,突然眼神一顿,直射向阿九,冲着他招了招手。
阿九跪在地上,一直望着明王那边,见刚才还在痛呼的明王,突然之间做出这么一幕,竟有些呆愣。
不过,当看到墨白那眼神,还是很快爬起来,朝着墨白奔去:“六爷,您没”
话没说完,却只见墨白眼神严厉,冲他摆手。
随即墨白眼神一扫门外,只见天际刚刚发白,而那两人明显不愿谈话,让他听见,所以稍稍走远了些。
隐隐间,还是有依稀谈话声传来,却听不清楚声音。
墨白不用想也知道,经过这一幕,自己身边恐怕是绝不会再离开人了。
而唯一的机会,就是在这间隙之间,交代阿九。
虽没有完全把握,但阿九的到来说实话,对他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比他先前无奈中筹谋的要好许多。
而且这阿九进来后的一幕幕,无不在诉说他是自己人,这已经给了墨白一些底气,接下来就是不了解阿九是否机灵了。
“阿九,本王有要事交代你去办,必不能让他人得知,能做到吗?”
阿九还有些呆愣,六爷的变化实在太大。
墨白也顾不得此刻他的状态,没有其他办法,挥了挥手让他附耳过来。
“没时间多说,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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