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景无奈摇头,“我听六福说了。”微默,他又劝道:“若是实在麻烦,不管就是了,谁也不能怪你。”
赵长茹在他胸口前蹭了蹭,“我不惹事,事也来找我,我便是躲了,也只躲得了一时……”
她仰起头看着许元景,话锋一转,“夫君可会怪我,总是招惹麻烦,连带着你也一并不得清净。”
许元景点了点她的额头,“我若是嫌你,还会来么?是我该问你,怪不怪我,没能护着你,防不住那些糟心事总来烦你。”
赵长茹粲然一笑,“在外面如何烦心,我都能忍,只要夫君让我舒心,便好。”
说着,便在许元景唇上嘬了一下。
许元景定定地看着她,忽而猛地将她扑到身下,“娘子想要如何舒心,都可以。”
他的话,尾音有些嘶哑,带着些欲念。
赵长茹呵呵一笑,勾着他的脖子,“好。”
她正要抱着许元景啃呢,一道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
是六福,说是给赵长茹送驱蚊的香囊。
许元景脸色难看地瞪着门外的身影。
赵长茹则埋在他怀了偷笑。
先前六福便说要给她送来,只是中间耽搁了些事儿,她便以为这孩子忘了,没想到果真还是送来了。
一夜无梦,清早醒来,马二便来报信,说是那些难民闹情绪,嚷着要见赵长茹。
昨日用品味轩存着而余粮,勉强开了火,分给难民一餐吃食,但今日是没法了,品味轩也没了粮。
那几百口人等着领救济呢,见不着赵长茹人,昨日那一顿也没分着多少粮食,半夜便饿了肚子,又有先前那被何主簿收买的几个乞丐煽动,便闹起来了说是赵长茹拿话蒙人。是丁武丁力连同先前那些赵长茹让刘壮在各县招来的身强力壮的汉子,一道将那些人压着才没大晚上闹到赵长茹跟前来。
可这一天亮,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住了,丁武只得让马二来给赵长茹报信。
许元景天未亮时便走了,昨日他进城并未告知许母。
赵长茹便让他早些回去,免得许母起身了寻不见人担心。
许元景没说什么,只让她莫要逞强,若是累了便不用管事,难民的事到头来自然能够解决。
赵长茹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笑了笑,与他缠绵片刻,便催他快些走。
……
出了玉衣坊,没走两步,便遇上来寻人的难民。
赵长茹废了一番口舌,才安抚了众人的情绪,可她手上没粮米,也只能拖一时算一时,昨日便让马二吩咐人去别的县买粮,只是一来一回怎也得三日,眼下燃眉之急却无从得解。
临近午时。
难民们焦躁万分,再次闹了起来。
“到底有没有粮食?说得好听,这粮到底什么时候能放?咱们大家伙都快要活活饿死了!”
“就是呀!这太阳好生毒辣,就算没被活活饿死,也会被活活晒死!”
“到底有没有粮食?那赵长茹莫不是唬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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