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中。
赵长茹通体舒畅地呼出一口气。
云雾强大的修复功能,一瞬修复了赵长茹破碎的子宫内膜,让赵长茹不再觉着腹痛,也再无潮热的经血流出身体。
“主人,你要的。”
萝卜不用问,便只赵长茹进到空间中的用意,小手儿一挥便在空中排出一片物品选购区。
赵长茹浑身舒畅,不由得惊奇地看着空中,各式各样的布条,“这些是啥?”
萝卜小脸儿一红,点出其中一样的物品描述。
赵长茹疑惑地读着,越读眉头皱得越紧。
原来,她看着的这些布条,便是古代女人用的卫生巾,说是卫生巾其实与小娃娃用的尿布没啥两样。
唯一的区别是,小娃娃的尿布时常换,而女人的用经血布,为了满足女人们上山下田的需要,会在布里增添填充物,以此能让女人们不比同小娃娃一般,时不时就需要换裤子。
赵长茹登时黑了脸。
原身从前用的也是这个。
只是她从初潮起,便用的先进文明的产物——卫生巾,所以在方才初见之时,便没能想起这些“布条”其实就是现今的卫生巾。
说卫生巾不太准确,在现今它该叫做月事带。
月事带由两层布缝合而成,在布中填充的填充物,有稻草,草木灰,棉花。
稻草、草木灰是普通人家用的,精棉制成的月事带,只有大户人家的小姐才用得起。
但即便是整个铁器时期,最高端的月事带,对于赵长茹这个,用惯了卫生巾的现代人来说,都是特别难以适应的。
为了避免经血渗漏,月事带中填充的棉花量,需得特别充足,也因此月事带看着不像一条“带”子,反而像是一个系着带子的棉包。
这样厚实的棉包要夹在腿根,还是在这般炎热至极,闷热难耐的夏日,赵长茹想一想便觉着窒息。
这月事“带”倒是替她把经血给堵住了,但只怕她的屁、股上也会被捂出痱子。
但没法,她若是不用这个,就只能时刻担惊受怕。
女人在经期时,最是疑神疑鬼,时不时便会怀疑,自个儿是不是侧漏了。
用上这棉包虽不会太舒服,甚至可以说会十分难受,但好在能给她十足的安心感。
除非她血管爆裂,子宫大出血,若不然,绝不会有一点殷红,能渗过这般厚实的棉包,沾染上她的衣裙。
赵长茹咬牙买了最贵的棉质月事带。
小萝卜立时变出一间作坊。
赵长茹满脸问号,“干啥?”
小萝卜呵呵笑道:“主人,你忘了?空间购买器物,需得通过考核。”
赵长茹登时想用手上的月事带,将小萝卜一把勒死。
她被迫用这种与舒适无缘的月事带,处理自个儿突如其来的月经便罢了,竟然还要通过考核才能购买!
小萝卜害怕地缩着脖子,“主人,你冷静,快些开始练习,快些通过考核,别耽搁太久哟,空间外的介质并不稳定。”
赵长茹知道,她躲在茶水间,进入的空间。
茶水间与堂间只有一层布帘相隔,随时都可能有人进入到茶水间,占据她原本所处的空间,让她被迫困在空间之中。
现在的时间流逝,约莫是,空间外十分钟,空间里四个月。
这月事带并非极为难制作的东西,只不过她购买的月事带,是大户人家用的,针脚细密,带子上还绣花呢,这便有些费事,难学了。
赵长茹咬牙,换了个简单些的月事带,她现下没那闲工夫在空间里学怎样制作月事带,六福那孩子还不知在哪儿呢。
虽说她在空间之中待上约莫四个月,空间外也还只过了一刻不到的时间,但在空间之中的四个月她如何能安心?
她得尽快离开空间!
赵长茹想好,立马进入考核。
她虽然没有制作与使用月事带的经验,原身却是有的。
凭着原身的记忆,赵长茹很快通过了考核,带上草木灰的月事带,从空间之中离开,回到了现世之中。
那被空间之中强大的修复能力修复好的子宫内膜,在原本就已瓜熟的情况下重新开始蒂落。
赵长茹抿唇,感受着小腹之中的撕扯,感觉着越来越强烈的痛意。
要命!
她抬手抹了一把冷汗。
脸色难看地撩开茶水间垂下的布帘,缓步从茶水间里走出,一抬眼便对上一双冷硬的眼眸。
是魏长义。
赵长茹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副笑脸,迎上前去,“魏公子,可是有事?”
客栈小二无偿替她跑腿,去到旧镖所给马二报信,她也答应了帮客栈小二看店,此时对待魏长义这个住客,她除却为了自个儿的私利,讨好大客户这一层意外,也还得替客栈小二尽职尽责地招待着。
魏长义探究的目光,在赵长茹脸上游移。
赵长茹回以一笑,“魏公子,可是口渴了?要叫水?”
她说着便要回身,进到茶水间里提茶壶。
魏长义眉心一皱,“站住。”
赵长茹立时顿住脚,拿眼神疑惑地看着他,“魏公子,还有何事?”
魏长义冷着脸,眼中带着几分愠怒。
赵长茹更是不解了。
她一没言语冲撞,二没态度不善,咋还惹得魏长义不高兴了?
魏长义的目光下移,落在赵长茹的小腹,眼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些。
赵长茹登时生出几分窘迫。
难道这人看出她来大姨妈了?
想着,赵长茹抬手捂着小腹,侧过身去,不让魏长义死盯着。
她刚才在空间里检查过了,她的裙子并没有沾上血迹。
魏长义不可能知道她来月事了呀!
但他这个眼神,又分明带着痛恨。
除了憎恶葵水这污浊之物,还能憎恶啥呢?
赵长茹想着,便不由得生出些气愤的情绪。
她已尽她最大的努力,不让这些愚昧无知,认为女人的经血,是污秽之物的古代男人,知晓她尴尬的境遇,却也不代表她得因此唯唯诺诺,心甘情愿地接受别人的歧视!
她不去主动挑战别人的底线,不去招惹人嫌弃,便是她能做的所有了。
“魏公子!”
赵长茹的语气,带着几分冷意。
虽说现今国朝民风开放,但魏长义这般一瞬不移地,将她盯着的举动,也是十足轻浮的。
魏长义不为所动,仍旧将赵长茹盯着。
赵长茹让他看得窝火,正要质问他看啥时。
门边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赵长茹抬眼看去,便见着薛大夫被两名侍卫架着,拖进了客栈之中。
“哎呀!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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