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般折磨简直生不如死。
“仙官,仙官求求您放过我们吧!”一位老妇人跪在地上,皱巴巴的手抓住陆闻白净的衣袍。
这位白袍公子气质温润,方才也不对他们动手,想来是最好说话。
果然,这人只是叹了口气,问:“为何盘踞在此?”
“仙官,仙官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呀——”老妇人哭起来,庙里许多人都开始掩面而泣。
“泉午县县令收刮民膏,设酷刑厉法,粮税又高……”
“不仅如此,还抓捕壮丁和幼女……”
“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在此得罪了各位仙官。”
“不过是想取些钱财而已呀……”
呜呜咽咽的哭声在庙里回荡,陆闻的眉头皱起——
修仙界历来不干涉俗世臣冈。
“相传……姚县令治理有方,为人又慈善……是当地有名的父母官。”流安哑着嗓子,说了两句便发不出声来,她咳了一会,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花巧巧替她接下去,“我也记得书上记载,泉午县位于两河交汇之处,土地肥沃,物产丰饶。”
“那已是十年前的事儿了,仙官不理凡尘俗世,隐世多年,或是四海降妖除魔,哪知我等布衣之苦啊!”老妪捶着胸口,一副要哭晕过去的模样,瞬间让人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你们多久没有进食?”
许是没想到那位看着就不好惹少年会主动开口问这样的问题,老妇人愣了两秒才结结巴巴地回答:“已经……半月不曾食米了……”
莫名的恐惧让她说不出谎来。
“不曾食米,倒是吃些别的了……”少年语气平淡,像是随口一说罢,低沉的声线却在这月夜里透着寒意。
庙宇里众人的神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流安转头看向那位少年,她脖子上还带着五道触目惊心的指痕,因皮肤白皙而更加显眼。
少年视线仿佛在她脖颈处停留了一瞬,又立刻撇开了。
流安悻悻回过头,伸手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嘶——
疼……
难道是吓到他了吗?
被吓到?
这想法要是被地上那断臂男人知道,只怕会被气晕过去。
“今夜,可否在此借宿一晚?”陆闻抬手灭了庙里的火,又点了几只不知哪儿找来的残烛,所幸还能用。
“仙官请便!”
那些人松了一口气,面面相觑,“仙官,那人……”
陆闻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向地上的断臂男人,无奈叹了口气,“死不了,多受些皮肉之苦罢了。”
他没有过多的灵力替人疗伤了,方才替那少年疗伤,意外地用去了大半……
那少年……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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