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徊出房门的时候已经临近正午了。
姜戚刚上来,抬头就跟她对视了一眼,手里拿着不知是什么东西,“醒了?正好下去吃饭吧。”
江徊点头,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放东西?”
“不是,这你的。”姜戚平静的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给她。
是一个玉佩,可惜系着的玉只有半片,颜色色暗绿,是用碧玉所雕刻而成,做工很精致。
江徊接了过来,细细看了几眼,跟她现代的那个玉佩很像,但上面的图案不一样。
她的那个玉佩也只有一半,从她记事起就被母亲赠给了她。自那之后她就一直随身携着玉佩,寸步不离。
倒不知道这两个是不是一对的。
江徊指尖触到温凉的玉面,“我的?”
“嗯,刚去学堂那会你说财物不可外露,就给娘保管着了。”姜戚也是看着她把这玉佩交给娘的。
本来在云城的时候就想给了。
只是战乱那事闹得姜夫人有些心神不宁,一下没想起来。
江徊“嗯”了一声,把玉佩系在了腰间的绑带上,“下去吧,饿了。”
姜戚带着她下楼,“昨日我在茶馆听到,江家那边似乎是上报了朝廷。”
“然后呢?”江徊本来说昨夜要去难民区探点消息回来的,没想到碰上了个挡路的。
她最喜欢的那套红色裙子也湿了。
“听说皇帝压着文件没管呢。”姜戚左看右看了一圈,小声道。
他在家休养的时候,也不忘看那些经书伦理类的,绕是这样,也看不懂皇帝这是什么操作,“妹妹,你说这是…”
江徊嗤了一声,“还能是什么,觉得势力威胁到了,想要压一下他们势头,让他们规矩一点。”
那皇帝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压什么不好,非得压人家这个时候送上去的战报。
这不是明摆着不出兵,要让别人直接来打嘛。
好说不说。
她对此只有一个字的评价。
傻。
姜戚恍然大悟,“那这样下去不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
他指的渔翁自然是敌军那边。
江徊点头,“不会压很久,预估也就那么一两天的时间。”
她刚坐到椅子上,就看到门口进来的人,啧了一声,“好烦。”
姜戚背对着门口的,没注意,听她突然开口,有点疑惑,“嗯?”
“没事。”江徊别开脸,不去跟那边的人对视。
墨子痕倒是大大方方的走到她面前,“江姑娘,来商讨一下认亲宴吧。”
江徊:“……”
她下意识伸手抚过左耳,还以为她听错了,“你有病?”
血缘关系都没确定下来,这就跟她商量认亲宴。
不是江家人有病就是他有病。
姜戚不知道她昨天出去也遇到了这人,更不知道他们之前说的话,“什么认亲宴?”
江曜适时上前,“我是江家长子江曜,也是江徊的哥哥,亲生的。”
他还特地强调了最后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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