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里待了两三日,阮烛音正焦头烂额呢,就见绿水眼睛四处张望,双手环抱在胸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怀里有东西似的。
阮烛音没好气白了她一眼:“你这样子就算没做坏事别人都以为你干了什么亏心事。”
这个绿水就是胆小,做事畏畏缩缩的,自己一个大嗓门过去就怕得低着头像是要拱到地里去。
她万分怀念那个做事有条理的丫鬟了。
绿水抖了抖肩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过去。
“是,是容二少爷的信。”
阮烛音抿嘴,接过信看了起来。
半时辰后,宝珠院。
“表姐。”阮烛音暮色的衣裙在苏豆豆眼里化开,她把挪了一半的话本放下,看见来人眼里带了笑意。
“表妹,怎么突然过来了?”
“烛音这不是记挂着表姐嘛。”
呵呵,她信才怪。
收拾好了表情,苏豆豆娇嗔道:“那怎么不见表妹昨日前日来呢,还记挂。”
“咳。”阮烛音有丝尴尬:“这不是表姐夫黏着表姐,烛音找不到时间嘛。”
在安念怀回来那日,阮烛音就从府里面的仆从嘴里听到,南安国的晏王要与自家表姐和亲,她一时惊讶,本想着怎会是她表姐和亲,又想起饭桌上的事。
得,人家是两情相悦。
她羡慕,羡慕得要死。
想到自个,就忍不住难受,偏那时绿水给她整理首饰,还把她喜爱的一根簪子给打碎了,一时气急,拍桌将人吼出了房门。
绿水在房门外站了有小半个时辰,就去找了秋月。
结果就是,苏豆豆知晓她家表妹又发了脾气。
听阮烛音这么一说,苏豆豆耳根爬上红色,连忙岔开话题:“我看表妹似乎有事,不知可是何事?”
两手空空,眼睛发亮,定然是有什么事情。
阮烛音默了一会,才扭捏道:“后日芙蓉园办宴,烛音想要表姐陪着一块去。”
“办宴?”原谅她不爱出门也不爱聚会,这芙蓉园办宴她还真不知道是办的什么宴。
却听阮烛音道:“是芙蓉园的芙蓉花开的正好,秋菊也长开了,故此芙蓉园邀请各家前去赏花。”
原来是这样啊。苏豆豆正想拒绝,但看阮烛音一副欢喜的模样,难道,她有什么计谋吗?
“好,我与表妹一同去,就是不知能不能多邀些人?”
阮烛音有些难办,她的邀请函是容淮给的,带多几个,可以么?
见她难为的神色,苏豆豆眼珠子转了一圈:“我让画屏去瞧瞧娘有没有收到请柬。”
“也好。”
“画屏。”没听到应声,苏豆豆转了头过去,就见画屏失神落魄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正想再唤一唤她,秋月道:“小小姐,让奴婢去吧。”
“好。”秋月一走,苏豆豆又回过头去看向画屏,阮烛音也与她一道看了过去。
这扶苏亭的目光,全在了画屏身上。
只是她好似不知,沉迷在自个的想象里,还小声嘟囔了声:“怎么可能?”
苏豆豆收回视线,她大约猜到了什么,摇了摇头,哎,她家的小姑娘还没开窍啊。
见阮烛音还看着,她道了声:“别管她,她傻了。”
秋月不过去了片刻,回来时手上拎着张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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