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怀疑,这香是她告诉冻青梅的,结果一查,还真是。”
在阮烛音的角度,刚好瞧见的是容淮完美的侧脸,平日里不着调的人霎时认真起来,竟然有种别样的魅力。
察觉到她的视线,容淮往后昂着头看向她,勾唇一笑,在阮烛音愣神期间,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本公子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看傻了眼了?”
“天哪,你不会这就要移情别恋了吧!”
阮烛音嘴角狠狠一抽,慌张的神色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你在乱说些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竟然还会有认真的时候,觉得好奇多看了两眼罢了,别自作多情。”
“哦~”容淮故意拖长了尾音,惹得阮烛音很想立刻走人。
但一想,这不就搞得自己好像是落荒而逃了?不行不行!她要镇定!
“这调香居的底细你查出来了?”
就见刚刚还得意的人一下子瘫坐下来,只不过那脸上倒是没什么多难受,他懒懒地把玩着手中的香膏。
“盘踞京都多年的调香居,哪是我这种小人物想查就能查的。”
阮烛音终于受不住翻了个白眼。
小人物?父亲为刑部尚书,母亲为御史大夫的女儿,大哥为大理寺寺卿。
这样的人家,他还是小人物?
若真的是小人物,那这调香居的背后就是皇室的人了。
这么一想,阮烛音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京都的水啊,真不是一般的深。
一直有暗中留意阮烛音的容淮勾了勾嘴角:“不过吧,这调香居并不是重点,重点啊,还是在我那个远房表妹的身上。”
远房表妹,其实与他们容府来往得并不密切,不过因着冻青梅的母亲与容夫人交好,容夫人才会接冻青梅来京都住上一阵子。
唉~还是他母亲糊涂啊!把一个小小外官的女儿养得眼高手低,这下子,是想要赖在他们家了。
不过...
容淮看向了对面的少女。
她父亲是刺史,舅舅是相国公,这身份倒比那小小外官之女高多了。
况且还是个手段干净的女子。
他目光幽幽,忽的想起那日,他跟在容时身后,见到的那一场事故。
少女不顾自身,飞身过去救下老人。
那时的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将她的身影烙印在了他的眼里。
如此一个舍身救人让他心中颇为触动,于是派人去查,却发现那事故乃是人为。
驾马车的车夫是个屠夫,以卖猪肉为生,然而他有个儿子,嗜赌成性,无论屠夫怎么卖力把猪肉卖出去,都不及他儿子给他败的家。
他们本就在京都举步维艰,自家儿子还欠了一屁股债,屠夫心死,欲要在时逢湖跳湖。
却被路过的阮烛音瞧见,一番询问后,只要他帮个忙,就帮他们把债还清。
行动缓慢的老人一身毛病且家境贫寒,儿子半辈子没有娶妻,做工的钱全给老人看病了。
老人自觉时日不多,实在不愿再拖累儿子,又想死之前能给儿子留个娶媳妇的钱,听邻居的话去做“碰瓷”的活。
那日天气晴朗,老人第一次做“碰瓷”不太敢,在巷子躲了很久,直到满头大汗,瞧见了路过的阮烛音,心一横,冲了出去。
哀嚎声在脚下响起,阮烛音的衣角被老人布满褶皱的手扯住,她脸上的笑容消失,皱紧着眉头看向脚下还在嚎啕大哭的老人。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就在那站了好一会,站得老人心里直打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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