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姑娘呢?”沈畚问。
陈妈妈便带着两人进了里屋,里头沈清秋坐在主座上,手里拿着一截木头,拼来拼去,也不知道在玩什么。
“秋儿,有客人怎么也不行礼?”沈畚努力摆出慈父的样子。
沈清秋抬眼:“要行礼的吗?”她问的好似懵懂。
沈畚便温声道:“自然,我们是礼仪人家。秋儿年纪小,这回爹不罚你,日后再犯可要罚了。”
沈清秋一哂,“礼仪人家,那些下人见了我可从来不行礼。”
沈畚:……
这逆女是来克他的吗?!
可顾庸已经施施然坐了下来,沈清秋抬起眼睛,只道:“喝茶吗?”
“侯爷,这茶叶是云南来的,最能养性!”沈畚也补道。顾庸却微有些狐疑,他对这小丫头的理解,没用的废话是不会说的。虽不知道她喉咙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点了点头。
沈畚便吩咐:“快上茶来!”
可这吩咐了一句,却久久的没茶水端上来。顾庸坐了好长一会儿时间,眼瞧着半天没有茶水,最终化为一声冷笑,“沈大人家里的奴才却也可以。”罢了又起身,对着沈清秋道:“既然你这儿没茶水,不如去我那儿?”
沈清秋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也点了点头,左右顾庸那儿好吃的的多。
沈畚瞧着顾侯抱着女儿离开,第一时间没跟上去。等两人走了之后才到了院里发火,“去吧人牙子叫过来,我看这一个个的都翻了天不成!让奉茶奉不上来!”又骂道:“柳氏呢,这院子里的下人她怎么管的!”
那些个下人跪在地上,“老爷恕罪,那茶叶金彩姐姐收着,我们刚去要了,金彩姐姐没睡醒!”
陈妈妈跪地忙委屈道:“老爷见怜,早上就知道侯爷要来,去给金彩要了。那小蹄子找了借口就是不给,姨娘是个通房妾,都比不上金彩在府里像个主子,哪敢处理夫人身边赐的丫鬟,这会儿着急的出去买茶叶还没回来。”
“哪里来这么大能耐,什么都不干还要叫人伺候着的丫鬟!”沈畚气急,对着桌子便是一顿猛拍。
“我倒要看看她是哪门子的主!”
沈畚怒火正上,陈妈妈急忙带着沈畚过去。虽说男女有别,可沈畚是主子,主子才不在乎这个,一把打开了门。这会儿晌午金彩嫌热,正睡得喷香。沈畚瞧见了跟是一身的怒火,抬脚便狠狠的踹了这不长眼的!
金彩睡梦中正跟着沈家的大少爷沈清维幽会的,猛然从梦里惊醒,刚睁开眼便看见了老爷吹胡子瞪眼的场景。
“刁奴!”不等金彩从床上爬起来,沈畚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到底是个男人,金彩被甩的眼冒金星。
沈畚怒斥了一声刁奴,又连忙走了,他这会儿才没时间跟一个奴才置气,想办法找到侯爷才是正经。金彩先是挨了一脚,又被打了一巴掌,这会儿人还是懵的,可外院那些个丫鬟早听见了风声来看热闹了。
一个个伸直了头恨不得塞进门里。
金彩大声骂了一句出去,又连忙关上了自己的门,窝在床上狠狠哭了起来,
而外头沈清秋和顾庸已经走到了花园,顾庸叫身旁的人奉上了京城里时兴的点心,又看着那摇头晃脑的丫头一眼,“今日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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