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姐今年芳龄十五,中状元再升官,那最快也得是三五年,小姐父亲一听当即下令不得让两人再来往!”
“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这父亲委实过分!”
“私相授受,要是我是那小姐父亲,早就家法伺候!”
说书人笑笑:“书生当夜跳到小姐窗边,许诺定考取状元迎娶小姐,小姐满心欢喜,两人私定终身。”
“诶......”
“不知廉耻。”
说书人继续道:“岂料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原来小姐原先就定有亲事,却有和书生眉来眼去,惹得书生神魂颠倒,连科举都可不要,定要给小姐一份情缘!”
“咦。”仙阳郡主嫌恶道“这书生被诓骗了呀!”
“嘿,这书生丝毫不知此事,还与其海誓山盟,谁料有一日,小姐说要和家人祈福,没想到是和那定亲之人私下见面。”
林雾越听越奇怪,目光落在严酌身上,他没见到林雾,似笑非笑的看着说书人,不时地和仙阳郡主交换眼神。
“小姐这边和定亲之人说是书生对她纠缠不休,被书生站出来戳穿,小姐反倒是楚楚可怜之态,书生大怒,决意与小姐恩断义绝,将此事昭告天下!”
“这小姐真是不知廉耻!”
“下作!”
“我看未必,这说书人说起这故事明显是从书生角度讲的,那当然是偏向书生。”
说话这人在林雾侧边,他与林雾一般拉下了帷幕,所以外人看不到脸,但里面却能看到外面。
林雾觉得这声音好像那位青衣公子,又觉得是不是最近过于执着于报恩想多了。
严酌站起来微微一笑:“是小姐移情别恋,还不能偏向这书生吗?”
“为了女子放弃科举,定要私奔,这到底是对女子有益还是对这书生有益?”
那说书人看了眼严酌,又看向那人:“那您说到底是谁的错?”
“书生。”
仙阳郡主颦眉:“书生哪里有错,他对那位女子情根深种,反观这姑娘却移情别恋。”
“一,错在书生拉着小姐私奔,当朝律例,私奔即为妾室,一旦被旁人知晓此事,这小姐不仅要嫁给书生,还只能为妾,于谁有利?书生可有为女子考虑?”
“二,错在书生盲目许诺,女子十五议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等书生三五年升官,难不成这书生就定能升官?还是说想利用女子父亲官职谋取捷径?”
“三,错在书生不受规矩,夜里跑到女子内院,不在意这姑娘名节,书生可有半分为姑娘考虑?”
“四,错在书生儿戏,科举不要,私奔,舍弃父亲,不要前程,此为大不孝。”
“五,综合以上几点,这姑娘最后决定遵守父母之命,履行婚约,这书生却反而没有肚量,损害女子名节,此为又一错处。”
仙阳郡主听罢,低头深思片刻,也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那人凌厉道:“以后莫要再有如此误导他人之嫌的本子。”
说书人连忙道歉:“此事是在下思虑不周,但这本子真不是咱们酒楼写的,有一人给了重金,递了本子,在下实在是愧疚......”
“吉祥酒楼向来讲一些趣味杂谈,像这种风气不好的本子,以后请严谨对待。”
“是是是。”
林雾眉眼尽是寒霜,只有她知道,这个本子明显是严酌递的,编排这样的本子只能说此人不仅坏还蠢。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