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声在大殿回荡。
萧瀚两侧的脸颊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披头散发,哪有一点点朝中重臣的样子。
牧云枫犹不解气,但是自己的右手属实疼啊,打脸打疼的!
刚想着换只手,秦昊坐不住了。
“够了!牧家小子停手吧。”
牧云枫闻言,左手一松,萧瀚便萎靡倒地,就和心神出窍一般,喃喃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胡话。
“哼!堂堂正二品,天天捣鼓些蝇营狗苟之事,结党营私,培植羽翼,怎么着,萧瀚大人这是要只手遮朝堂啊?”
牧云枫的话可谓是杀人又诛心,只此一段话,就能让秦昊心里种下一根刺,这萧瀚的夏朝官涯算是完蛋了。
“木有哇,皇,成木有吃心哇……”
萧瀚自知在这次较量之中,自己是彻彻底底的完败,但是尚有一线生机,听到牧云枫给他甩了这么大的一口锅,灵魂瞬间出窍,也顾不得肿胀的不成人样的脸,磕头解释,含糊不清的说着。
整个朝堂,哪一个臣子不是心思活络和成了精的人物,看着牧云枫的一言一行,心中竟是都泛起了一丝丝的寒意。
‘太狠了,这个少年心思缜密,胆大包天但是分寸的把握却是妙到毫巅,假以时日,必将成器,可惜,生在牧家,还是落败的牧家。’
牧云枫并不知道很多的老狐狸已经给了他如此高的评价,现在的他只想着如何能够将这些仇家一棍子敲死,最好是永无翻身之地,因为他向来的主张就是‘铲草除根,不留后患’!
金銮殿已经被他霍霍的不成个样子,乌烟瘴气,魏忠等人跪趴着嚎啕大哭,请求皇的宽恕,还有那国子祭酒贺向文,躺在自己抬来的棺材里瑟瑟发抖,爬出去也不是,赖里边也不是,心里惴惴不安,生怕皇一道圣旨,直接就着这金丝楠木的棺材把他埋了……
“皇!”
就在此时,牧云枫拱手朗声。
“牧家小子,你还有甚事!”
秦昊明显有点头疼,看着乱作一团的金銮殿,他都有点后悔将牧家这个小子的性命留了下来。
牧云枫微微仰头,很有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秦然居一事,小子虽然是为了我夏朝的社稷着想,但是也属实给诸位添麻烦了,所以,请皇降旨,就砍了小子的头吧!”
四周的‘老狐狸’不禁心中暗骂,真是个小机灵鬼,这是明显的‘请罪实则求赏’!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站着装死。
秦昊狭长的眉宇蹙了蹙,倒是心中犯难,进不得,退不得,知道这是牧家小子请赏,虽然心里直犯膈应,但是权衡利弊之后,咬咬牙说道。
“朕夏朝之社稷,关乎万民,乃是国之首重!牧家小子,虽然你有错的地方,但是功远大于过,传朕旨意,皇都秦城设风闻台,与御史台并立,擢牧云枫为风闻中丞,官录从四品,享越阶直奏之权。”
秦昊思考良久,直接给了一个虚职,用来安抚牧云枫的年轻气盛,也是想着利用职位将牧云枫拴在皇都。
“感谢皇!”这次的牧云枫是真心的感谢,接连而来的想法让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又高高扬起。
金銮殿的‘闹剧’终于结束。
对于萧瀚和贺向文等人来说,虽然皇没有责罚,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几人的仕途算是戛然而止了。
自此,夏朝多了一个独立部门,与御史台并立的风闻台,有着风闻奏事之权,而唯一的一位风闻中丞,便是牧云枫。
不管秦昊作何感想,牧云枫是打定主意要拿着这根鸡毛当令箭,干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
“诶!你听说了没有,那个衰败的牧王府世子,竟然直接被封了个四品的中丞,属实罕见呐!”
“切,这算啥,你不瞧瞧男爵李泽和子爵孙尧等人,在金銮殿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们知道个pi!那颇得圣眷的侯爵魏忠,啧啧,牧王府世子都把他儿子阉了,不是也没招儿吗?他那儿子下辈子可就做不成男人喽~”
“可拉倒吧,你们这都不算啥,国子祭酒贺向文知道吗,那是国子监的大儒,‘抬棺殿’!你猜怎么着?呵,被那牧王府世子直接塞进了棺材里,声儿都不敢吱一个。”
“贺向文算哪棵葱?!参知政事萧瀚萧公爵,正二品!哎呦呵,这都算天一般的人物了,结果怎么着?!被那世子抓着脖领子就是一顿抽啊,肿的和头猪似的,真惨……”
继‘秦然居’大闹之后,金銮殿的‘壮举’也被秦城皇都的百姓们口口相传,现在街头巷尾都是讨论着这个,牧云枫之名,彻底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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