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殿的朝臣侧头注目,目视着牧云枫缓步而进,虽然穿着全身的补丁衣服,洗的还微微发白,但是要说气质这一块,牧云枫那是拿捏的死死的,让众人不得不佩服。
龙椅之的秦昊面无表情,只是看到牧云枫的衣服时,眼角微微一抽。
“大家看看呐!我夏朝堂堂金銮殿,此子竟然穿这等衣服!简直就是有辱我夏朝国威啊,臣孙尧恳请陛下,治他个大不敬之罪。“
第一个站出来抨击牧云枫的是子爵孙尧,这样露脸的机会他怎么会不好好把握。
牧云枫闻言竟是一笑,面色淡然,惹得众人又是一阵骚动。
孙尧看着牧云枫朝他踱步走来,许是那一巴掌留下的后遗症,潜意识的后退两步,哪有刚刚的气势?
牧云枫前进两步,站定。
“我穿这补丁之衣就是有辱夏朝国威?我穿这补丁之衣就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哦,孙尧是吧?古之圣贤之语,你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嗯?!古人云‘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枉你苦读那圣贤书十数载,真是白瞎!”
字字铿锵有力,绕殿三息经久不散。
那孙尧面色兀的变白,又倒退两步,张着嘴但是不知道如何反驳。
其他人的神色微微一变,与牧云枫结仇的朝臣更加怒火中烧,但也有了一丝的忌惮。中立的朝臣则是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甚至是欣赏。
“好了,牧王府世子牧云枫深得节俭之精神,孙臣就不要再妄加揣测了。”
秦昊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算是给牧云枫的‘仪态’定了性。
但是这哪里算完?
侯爵魏忠从牧云枫进殿门之后,心中的杀意就滔天而起,自家独子被废,至今还卧在床,形同白痴,再无延绵子嗣的可能,碎的稀里哗啦的啊……
“皇!臣,魏忠,斗胆请求将这牧云枫羁押,吾儿魏无道被其伤残,已无……已无行人伦之力,而且,还被这个残暴的家伙从酒楼二楼扔下,惨不忍睹啊皇!”魏忠戚戚然说着,那眼泪哗啦啦的流,显然是真的伤心欲绝。
牧云枫冷漠的看着,断然没有一丝的怜悯,他知道,这魏家之前封侯全是仰仗了秦昊的‘灭牧’之功,牧家之覆灭,与魏家有直接的关系。
秦昊心中也是为难,魏家对于自己来说是一条合格的‘猎犬’,天子之剑指向何处,这条‘狗’就扑向何处,哪怕是如牧家这等煊赫的异姓王。
沉默片刻,秦昊不得不问一句,也算是给牧云枫一个解释的机会。
“牧家小子,这件事,你作何解释?”
牧云枫晒然一笑,摇摇头:“我与魏无道魏兄乃是至交好友,酒楼相遇交谈甚欢,行至二层窗户之处,许是无道兄喝大了酒罢?说要给小子表演一个绝技,叫什么腾空转体三百六十度屈体碎蛋……然后,结果显而易见,他成功了。”
说完,牧云枫挠了挠头,还微微有些羞涩?!
此话一出,大多数的朝臣不禁莞尔一笑,鬼都知道是胡诌,也亏得牧云枫能够说得出口。
“一派胡言!皇!我儿魏无道确实饮酒少许,但是绝不会表演什么劳什子的绝技,这分明就是牧云枫的蹩脚借口!皇,请您做主啊。”
魏忠差点被气的吐了血,面色激荡,显然是怒气达到了顶点。
“酒楼侍卫二十多人都看见了,小子不敢欺瞒皇。”牧云枫摊了摊手,看了一眼魏忠,眼中隐晦的讥诮一闪而过。
“既如此,魏臣退下吧。”秦昊摆摆手。
魏忠哪能就此退却,又跪伏大拜:“皇!”
“退下!”秦昊勃然大怒,声音隆隆。
魏忠猛一打哆嗦,不敢再说话,只敢微微侧头,用无比阴毒的眼神看着牧云枫。
牧云枫轻笑一声,竟是毫不避讳的说道:“看来,魏忠侯爵对小子的恨意很强嘛,就是不知……你是准备怎么暗害我呢?让我想想,刺杀?下毒?还是栽赃啊?嗯?!”
牧云枫每说一句,秦昊的脸色便阴暗一分,侯爵魏忠的脸色便苍白一分。
魏忠看着秦昊夺魂摄魄的眼神,不由得方寸大失,不停的磕着头。
“皇,皇,微臣从未想过要谋害牧公子啊,我儿酒后失了智,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和牧公子无关呐,皇!”
秦昊脸色稍霭,点点头:“魏臣明白就好,此事暂且不提,告一段落。”
朝殿之的许多明白人儿都有点眉目了,那就是秦昊在有意的偏袒牧云枫。
当然,有人可没看明白。
比如夏朝公爵大人,萧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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