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衣服都酸了都还不去洗,整个人弄得通铺里滂臭!
杜仲听到这笑了,感情憨憨心里的“什么都不懂”,得等同于“不讲卫生”,说了句:
“煮药小厮不都这样嘛,忙起来跟个被抽得直转的陀螺似的,哪有时间洗衣服?
许是近日太忙,又或者把之前的习惯带了下来。”
姚憨憨却摇摇头,颇为认真:
“那可不一样,我们便是不洗也要用凉水冲冲,他呀……就是喜欢那味。
汗湿之后酸了,干了之后又给汗湿,如此硬是给盐渍上三遍,味道早就浸到了骨子里,脱了衣服都还能闻见那味!”
杜仲听了仿佛能直面那味道,捏着鼻子哈哈大笑,连连道世间竟有如此奇人!
俩人这般边走边聊,渐渐地就说到了孙二娘身上。
今个是七月廿三,距离杜仲穿越至此,只差两天就满一个月了,他经历了颇多,孙二娘自然也有变化。
她或者说她背后的那些人,也渐渐地开始有点急了。
姚憨憨孙二娘自认还拿捏得住,平日里就说些哪家哪家姑娘好,哪家哪家姑娘不好,倒也不急着说媒。
但对平日里见不到的杜仲,她却是真的急了。
昨天个还要姚憨憨带杜仲去五谷斋吃饭,说是斋里打饭能有“熟悉的味道”,说杜仲肯定十分难忘。
但杜仲难忘不难忘姚憨憨不知道,他反正是把这事给忘了,直到现在才记起来。
再一往下问,孙二娘还说,临街宽面巷子有一制干货的孙家,家里生了个漂亮姑娘。
她年方二八,上下该大的地方都大,适合生养,让杜仲可以考虑考虑。
杜仲笑了笑,“孙二娘是不是还说了,杜仲趁着年轻就应该多生几个胖小子,往后再有钱了,若是不喜欢现在的妻,讨几房妾就好了?”
姚憨憨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对对对,她还说了什么……人生每个阶段都有要做的事,该办的要早些办了,不要往后拖。”
杜仲嗤了口气,心中觉得好笑。
这嘴上说着为你好,实际上却揣着自家生意的“长辈”,人世间可还真不少!
说什么为他好,还不是想着她自己那点红线生意,把他当做了资源?
笑话,他若是真要娶妻,跟王守志说一声,保准能找到更好的,多少逃不开城里高官权贵的子女,哪里要得到她孙二娘介绍?
杜仲不像是许富贵一样会去主动经营这些,却也不是不懂其中弯弯绕绕的愣头青,只是性子懒,不想管罢了。
“往后孙二娘说什么,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便是。
她要是给你多打菜,你就坦然接受,身份不同,她给你多打些本就是应该。
至于这种事……你说忘了就好,我也懒得跟她说些什么。”
姚憨憨不懂,一个该大都大好生养的媳妇不好吗?孙二娘说得……不是挺有道理吗?
疑惑归疑惑,他挠挠头,还是说了声“好”,还说这些话富贵哥也和他说过。
杜仲顿时一笑,“行,以后你就听许富贵的,他比你懂这些,药方医理一类的也是,多向他取经。”
嗯嗯,姚憨憨点点头,自然不会拒绝,心思闪烁间隐约觉得:
杜儿哥……好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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