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上道之人,定然是要将芝麻九蒸九晒,待芝麻皮自然脱除,如此炮制成丸,方可得到其最终功效。
这可不是乱说的,在《抱朴子》便有“九制胡麻丹”一方,说是“一年身面光泽不饥,二年白发返黑,三年齿落更出”。
如此道理,在普通芝麻丸上都有体现,在真正的灵丹妙药上又如何会少?
杜仲按照自己逆溯出来的药方,从各个药丹上磨下些许粉末,后以白蜜调和成小小一粒蜜丸。
对着烛光仔细“观赏”一番,再放嘴里一放……
混蛋!完全就不是那味呀!
兴奋的情绪一下就回落下来,让杜仲压着声音连连叫骂。
骂完了之后,杜仲又尝试,看看能不能再从记忆中榨出些格外信息,最后却只能对空长叹。
他小脑袋瓜能力有限,实在记不得更多的东西了,唯有手上药方还能参考。
对此,他也只能无奈接受事实:
他空有配方而无配置方法,暂时还无法用药材做出真正的灵丹妙药。
如果一定要奔着“炼制灵丹”而去,他只怕要多加尝试,从无数的失败中沙海淘金。
于是,又是无奈又是不甘的杜仲,肝了一整个通宵,最后的结果便是:
凤孽尾羽药丹不能吃多了,吃多了……烧舌头……
可怜杜仲一夜没睡,进度条依旧稳稳地卡在0%上。
这还好,总比被某无良卡在99.99%来得好……
当然,配置方法没有进展,杜仲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譬如说,《素问》一书许久未动,昨日总算是翻了两页。
他想着要是读完《素问》,往后会不会出一些带具体方子的医书呢?这才翻了翻。
如此,将《素问》读完的任务,也总算是给他提上了日程。
……
处暑往后,许是因为立秋时节没有下雨,今年的秋老虎来得格外猛烈。
一连七天,整一个万里无云、晴空高照,晒得人脑阔发闷。
好在杜仲选用了《太平惠民和剂局方》里的方子,藿香正气散,又往里头扔了几枚自己的药丹。
如此熬制出来的药汤分发下去,让小厮、伙计们都喝了,效果倒也不错,再没出现像姚憨憨中暑倒地一类的情况。
当然,这或许与姚憨憨学会了摸鱼划水也不无关系……
这日一大早醒来,眼睛还朦胧着,杜仲忽然就感觉到了不对。
他转头往窗外一望,嘿,黑云小可爱,你总算来了,快给爸爸下点雨。
结果一天都过去了,这黑云鸟都不鸟他,愣是飘到别处不知道滋润了哪个人家,金华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炎热。
杜仲看着屋外天色,也只能连连叹气。
天气不顺遂人意,通暑庇体散研究进度同样也好不到哪去。
摇摇头,杜仲带着许富贵写完病志,让他拿去药柜放好,此刻症室便只剩下了他一人。
蒋大夫待会还要轮班急诊,虽然规矩不像前世一样,倒是没有要候在症室的道理,但夜里还是有可能被人叫起,故而得养好精神。
而杜仲一个人在这坐着,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怅然。
好想喝奶茶……好想吃炸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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