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的一两,放在如今相当于一千。
这王书意跟个在ICU长了根似的,每天都要一千吊命,寻常人家那里吊得起。
这哪儿是在喝药,分明是要命,要人把命卖了都撑不起啊!
大多数人在这时候清楚了,便也就弃了。
但王守义不肯,他要救。
只是这么一来,三百多两银子一年,花银子跟烧钱似的,平仁医馆的微薄收入怎么可能撑得起?
是以,只能去外面想尽了法子找钱。
其中渊源,让人唏嘘……
杜仲沉吟片刻,又向姜老问了些细致末梢,总算是把这件事整明白了。
他稍作思索,尝试做了个总结:
“概而言之,姜老之所以还逗留人间,主要是还有要处理错判疾病的执念?”
姜平寒含笑不语,向杜仲手上的玉脉十八针努了努嘴。
杜仲恍然——除了对病人的执念,就是对他手上“玉脉”的执念了。
这时,玉脉十八针忽然有了变化,其通体变得璀璨,泛起了晶莹流光,闪烁数下之后,又霍然收敛。
十八银针经过一番变化,模样没有太大改变,却眼瞅着多了一丝温润之感。
杜仲心中诧异,连忙抬头要问,入眼所见却让他忽然一愣。
周遭已经不再是昏暗的书房,又回到了皓月清光的大院。
东侧小院灯火通明的,里面还不时传来小厮在里面拌嘴大笑的声音。
杜仲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低下头,摸摸了玉脉十八针,小心翼翼地呼唤了一声:
“姜老?”
“嗯……杜仲?”
杜仲连忙回头望去,一袭丧服,面色悲怆,斑白发须间还带着慈祥之意,正是王守志。
王守志望着杜仲,眼角余光地落在其手中所托之物上,身子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他很快回过神,面色柔和地笑了笑,与平日闲聊一般无二:
“杜仲,吃完饭了吗?在这闲逛呢?”
杜仲先回了一声“王大夫”,也不遮掩手中的玉脉十八针。
这东西他才第一次见,但王守志却很有可能早就见过,也知道其与姜平寒的关系。
若是日后要用,藏着掖着也不是事,倒不如大大方方展示出来。
反正他只是一个“痴呆”,还是个干活得力的“痴呆”,又有姜平寒这层关系在这,怎么都不至于为了这点东西害他。
如他所料,王守志就只是同他唠了唠。
期间,他只故作不经意地问及“姜老走了?”,杜仲则直接挠挠脑袋,答“到了银针里”。
王守志便似有所悟地望了玉脉一眼,也不问什么,再聊几句寻常就离开了。
在他走后,杜仲将玉脉收入怀中,回了自己单间。
临进小院之前,他还刻意回望了大院中央和后堂一眼。
嗯,没错,走了,半点寒气都感觉不到了。
到了单间,他将玉脉放在床头柜上,让清冷月光将之照亮。
杜仲想着,在学习《平脉辨证》之余,也要开始温习针灸之术了。
至少若真遇到了些什么,姜老加持的“玉脉”也肯定要比普通药物来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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