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晨曦,微光笼罩
晨曦金光透过窗户纸落在杜仲脸上,让他微微皱起眉头,悠悠然从梦中转醒。
睁开眼,躺在朴素的木床上,身旁椅子上挂着一件黄大褂,上面绣着两个字——“平仁”。
杜仲刚刚醒来,眼神还有些朦胧,望着周围环境不由得更加迷茫:
这是哪……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帘忽然睁大,就朝四周望了一圈。
丈许方圆大小的屋子里,除了他躺着的地方外,摆设也尽是些古色古香的物件,木盆、铜镜、小餐桌,桌子正中央还有一个朱砂点着穴位的针灸小人。
而在靠近他的位置,也就是床头柜上,尚且摆着一碗汤药,散发着一闻就让人觉得苦的味道。
杜仲坐起身,缓缓凑近瓷碗,朝碗里又闻了闻,心脏忽然一跳,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让人忍不住就捂住了胸膛。
念头闪烁之间,他忽然明白了:
他有病,而这汤药正是用来平复心脏之疾的药物……
只是他不是一向健康吗?怎么突然就多出了个心脏病?
脑海中忽然有一道念头闪过,一些莫名的影像便在杜仲脑海亮起:
他叫杜仲,二十一世纪人,京都中医学院大四学生,现在应该在附属医院见习。
同时,他也叫杜仲,大梁朝,熙宁三年人,天生痴愚,未有入学,更没有工作。
他本是有父母生养,但某日风雨大作,其父怒喊一声“痴货”,在母亲哭哭啼啼声中,就成了一没人生没人养的野种。
他木木然地游走于四处,不知何去何从,也不知何生何死,所幸被平仁医馆大夫姜平寒见到,收到医馆做了煎药小厮。
如今天生痴愚的毛病虽未能解决,但好歹有了一安生去处。
揉揉脑袋,感受着脑子里混杂在一起的两段人生,杜仲大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稍微休息,思绪渐渐变得清晰,奔腾翻涌的思绪也渐渐沉淀下来,不由得一阵庆幸:
或许是原身天生痴愚,记忆在完整性上有所欠缺,让他很快就从中分清楚了主次,也得以很快恢复了人格与意识。
他叫杜仲,那个穿越而来的杜仲。
杜仲从瓷碗中收回目光,没急着去喝,转而望向四周,缓缓站起,在丈许开外的小房间内慢慢踱起步来。
他的目光在各个物件上逐一流转,不时还用手触摸了一下,最后目光停在了窗户纸上。
阳光从缝隙里透进来,落在眼睛里,强烈得有些刺眼,让他都不禁眯起了眼睛。
“出现在陌生房间中”这个问题半是解决了,又半是没解决:
其中另一个关键便是——他的身份是煎药小厮,理应住在大院西侧的六人通铺,根据记忆也的确如此。
但那儿应该是个又脏又乱的地方,汗臭、脚丫子臭混在一起让人记忆深刻,怎么可能是现在房间这般模样?
杜仲刚刚浏览上一圈,觉得从房间内布置来看,与其说是小厮的房间,不如说是平仁医馆的大夫才能享受的待遇……
可是,他什么时候成大夫了,还是说原身还经历了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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