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似乎也没料到欢喜会突然问这个，只喃喃回道：“林”。

我去，不会这么巧吧？欢喜嘴角抽搐，果然是林妹妹啊。

“额哈哈，那以后我叫你飞羽师傅吧。”

飞羽心感叹，当初的君瑾也是这么骄阳似火吧？她只要站那儿让人无法忽视她。哪怕如今的欢喜才小小的一个人儿，飞羽却能透过她，看到十几年前的君瑾。

想到当初，飞羽周身的伤感却一下浓郁了很多，“你和你娘，很像。”

她站起身，带起一阵香风，走到珠帘后。

“欢喜，云锦，今日我弹一曲西厢词，你姐妹二人可要听仔细。”

话落，欢喜和云锦便只看到那瘦弱的纤纤玉手像舞动的精灵般，在琴弦拂过。然后只听到那行云流水般的琴音，绕是对自己很自信的欢喜，也不禁心佩服，如夜深人静，一帘幽梦，女子如泣如诉，爱而不得，求而不得，肝肠寸断。幽怨，而又哀愁，寥寥没有终日。

直到一曲弹罢，欢喜才从那意境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初闻不知曲意，再听已是曲人。”

想到前世的种种，纵然不爱，却是恨的，欢喜只觉得心有些钝钝的痛。

常云锦看着突然伤感的欢喜，有些不知所措：“欢喜，欢喜，你怎么了？”

欢喜擦擦眼泪，只是眼睛依然红肿：“没事，是飞羽师傅琴声太感人了，所以有些感动。”

而珠帘内的飞羽，却是喃喃念着：“初闻不知曲意，再听已是曲人曲人，罢了，当个曲人吧。云锦，今日我有些不适，你且带你妹妹回去吧，明日再过来。”

云锦乖乖点头：“那我和欢喜先告辞了，明日再来叨扰飞羽姑娘。”

说罢，便带着还有些呆滞的欢喜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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