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到屋里,成季柏却并未急着落座,他将背篓里放着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嘴上笑道:“简单备了些回门礼,还望岳父岳母不要嫌弃。”
安家人的重点都放在安贞身上,并不在意成季柏备了什么回门礼,只是梅氏仍笑道:“来就来了,怎地还准备恁多东西,也太破费了。”
梅氏一边说着,将几样儿点心留在桌上一般,剩余的便都被放回到背篓里,她笑道:“你们说说话,我与贞娘去灶房。”
她还有私房话要问安贞,自是不好当着这一众男人们的面儿说。
安贞倒不知道梅氏心中所想,她乖乖起身,将背篓提在手里,跟在梅氏身后出了门。
将背篓放到灶房,布料与肉菜被拿出来,点心则是被梅氏又放了回去,“这些给你们带回去,也让亲家他们尝尝。”
安贞应了一声,见梅氏忙完,她便又跟着梅氏往她出门子前的闺房走去。
一进了房里,梅氏便关上了房门,在安贞一脸不解中,她缓声问道:“这几日,在成家过得如何?”
安贞想了想,回道:“这几日倒是还不错。公婆偏心四郎,连带着我也得了几分偏心,我只需要做做饭,刷完洗衣这样的活儿,都是嫂子们与小姑做的,我也没跟着去过田里。”
虽说二嫂时常会冒出几句酸话来,但在安贞看来着实算不得什么。况且,田氏虽嫉妒她,却也没碍着安贞,故此,她便没提起这回事儿。
只是她虽没说,但梅氏却也能猜到几分,自古以来,婆媳、妯娌、姑嫂关系便都难缠,但既然安贞不说,她便也没多问,只问起另一件事儿来:“女婿他,对你可好?”
这是梅氏这几日最最忧心的事了。
虽说成季柏跟着安之远念了好几年书,但在与安贞成亲前,两人面都没见过几次。因此,哪怕成季柏待人和煦有礼,梅氏也总是禁不住有心,他可能好好地对待她的贞娘,不让贞娘受半分委屈?
一提到成季柏,安贞面上便露出个甜蜜的微笑来,她下意识抬手抚上鬓间那根木簪,语气甜蜜道:“阿娘,四郎他待我极好,昨日我们到镇上来置办回门礼,他还买了根簪子送我呢。我们来时,背篓也都是他背着的。”
一想到成季柏那纤细单薄的身板,竟扛了一路背篓,一声累也没喊,更是没有让她拿上一会儿,安贞便又觉得心里一阵甜丝丝。
梅氏也注意到了女儿发间的那根簪子,她在心里嫌弃了那根木簪子两句,再看看安贞一副小女儿情窦初开的模样,她又禁不住叹息一声,“傻姑娘,只一根木簪子,便哄得你如此心喜。”
她抬手抚抚安贞的发,将安贞仔仔细细第打量一番。
安贞新嫁,按着本地习俗,她穿了件银红的衣裳,更衬得一身的白皮子欺霜赛雪。而安贞面上,却是红润精神,一双圆润的杏眼更是神采奕奕,可见这几日确实是没什么烦心事的,否则定然不能如此。
见状,梅氏终于放下心来,她又附到安贞耳边,轻声问道:“床上如何?”
安贞的脸颊霎时红透了,眼珠子也滴溜溜四处乱转,就是不敢去看梅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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