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营地的喧嚣传入了李念的大营,站在山上居高临下,混乱尽收眼底。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还以为多少会有一些人不顺从,起来反抗,没想到一个都没有,一片真心都喂了狗,太令我失望了。”
白刀翻了个白眼道:“眼泪都没有演的太假,我是不会安慰你的。”
“白叔,天上在下雨。”
“瞎子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撑伞?”
“我的手是用来拔刀杀人的,而且伞在你手里。”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李念摇头长叹,只好自己撑起油纸伞,白刀很自觉地站到了伞下一点都不客气。
“白叔你不是武功高手吗?”
“再厉害的高手淋雨也会生病的。”
“滴雨不沾身,不是高手的标志吗?”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说的那种内功根本不存在,至少我不会,我也不没听说过有谁会。”
我那夕阳下逝去的武侠梦啊!
“白叔,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皮了,记得开始的时候你都是一整天不说话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emmm!
迟早会被白叔气死,看来有必要物色一个精通琴棋书画,武功高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可盐可甜说话好听的漂亮小姐姐做秘书。
“看样子他们要开始进攻了,白叔,确定没问题吧,火药怕潮,这大雨天的要是炸不了,可就玩大了。”
“放心吧,一群乌合之众,就算炸不开河堤,我也能护着你杀出去。你要担心的是这山头会不会矮了点,要是一会被大水淹了,玩笑可就开大了。”
“这已经是附近最高的山了,高出河面有五十丈,应该不会有事,为了以防万一我还让人准备了羊皮筏子。”
看着黄河波涛汹涌,白刀无法想象决堤之后的景象,摇头叹息。
“你们读书人的心真脏。”
“怎么这么说?”
“我的刀再快,一刀也就砍死一个,你随便动动脑子死的就是成千上万,借用天威杀人,五万人的心魔都奈何不了你,你这样的人不成事谁能成事。”
“若是岁月静好,谁不愿做那人间纯良。世间诸多苦难,除了以武止戈别无他法,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说的好。”
“谁!”
“墨家,墨漓。”
雨幕中走出一人,都带慕离,一袭墨色长裙,雨水沾衣不湿,宛若一幅雨中晕开的水墨画卷。
李念拍了拍横刀在手挡在身前的白刀道:“不是说没内功吗?这是怎么回事?”
“世间确实没有内功,这件衣衫的布料是特制的,可以防水。”
墨漓走到近前看着李念笑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就不担心我是来杀你的?”
“若是杀我,你就不会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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