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议事厅,文武分两班,孙巡官在文官第五,参军王玉臣和司马卢长林都排在他前面,倒是黄雷在武将班第二位,李念一个小小的伤兵营校尉,座位就别想了,站都只能站门口。
镇将还没到,黄雷凑到李念身边在铠甲上敲敲打打:“兄弟,你这甲真不错,哪弄的,给我说说,以后我罩着你。”
“家传。”
“唬谁呢?这明显是新甲,火气未消,都没见过血。”
“自己打的行了吧?”
“给我也弄一套呗。”
“好钢难求。”
“不差钱。”
“五百贯。”
“好说,记得给我弄的骚包一点,要比你这个更骚包。”
李念翻了个白眼道:“我骚包吗?”
黄雷点了点头道:“骚包。”
李念打量了一下,在座的武将大多穿着光明凯或者细鳞凯,文官则是以锁子甲居多,主色调是黑铁色,就李念自己穿的是仿西式的全身骑士凯。
从头到脚包在铁罐头里,面甲拉下来就露个眼睛,还是锃光瓦亮的亮银色,相比之下确实有点骚包,看来回去得给铠甲上个色。
“铠甲太骚包,不怕上了战场被当成靶子?”
黄雷笑了笑道:“我是马军都指挥使,狼群的头狼,要的就是骚包,不骚包怎么让弟兄们一眼就能看到我,弟兄们看不到我,我怎么带他们冲阵。”
“肃静,黄雷回你位子上去,堂堂马军都指挥使,像什么样。”
“记得我的甲。”
黄雷回位置上坐好,还不忘记提醒李念。
镇将瞪了黄雷一眼坐到主位上,环视众人沉声道:“斥候送来了准确军报,草原诸部骑兵五万兵临杀虎口,都说说这一仗怎么打?”
“敌军五万,我静边军只有步骑五千,不可正面交锋,当坚壁清野,固守堡寨。”
“王参军打的好算盘啊,坚壁清野,地里的粮食毁于一旦,没了收成闹了饥荒,王家的粮食正好卖高价,这是要吸我静边城的血啊。”
“孙巡官的意思是为了秋收,葬送掉静边军?秋收和静边军数千将士孰轻孰重孙巡官不懂?”
“没那么严重,只要坚守杀虎口两天,朔州的援兵就会到,就是云州、代州的援兵也只要三天。”
镇将看了王玉臣一眼,起身看着众人道:“鸿翎急使八百里加急,向朔州、代州、云州、太原求援,调步骑两千,驰援杀虎口。”
王玉臣看了李念一眼,开口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李校尉的伤兵营此时不用更待何时,下官建议李校尉带领伤兵营一同驰援杀虎口,就近救治伤兵。”
王玉臣你大爷的,老子招你惹你了。
镇将点了点头道:“差点把伤兵营给忘了,多亏王参军提醒,李校尉把杏花楼的姑娘打包带走,军中可是颇有怨念,这次去杀虎口就是一个给伤兵营正名的好机会。”
“末将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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