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看着一群伤残老兵开口道:“诸位叔伯兄长安心,明日便可去伤兵营登记,假肢每个人都有。”
杏花楼,静边城唯一的青楼,官办。
李念站在街上,望着杏花楼,有些小激动,李师师、陈圆圆、李香君、顾横波......不知道这杏花楼里的花魁是不是也是人间绝色。
踏入杏花楼,李念心凉了三分,和电视里演的一点都不一样,没有轻衣薄纱的漂亮小姐姐,没有妖娆妩媚风韵犹存的老鸨子,没有吹拉弹唱,没有歌舞表演......
进门左手边是一个柜台,柜台后面有一老妪,靠坐在椅子上眯缝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老虔婆,别睡了,大爷来翻牌子了。”李念身后进来两个军卒,各自把一块木牌扔在柜台上,李念瞄了一眼,上面刻着‘丁’字。
虔婆一个激灵,像是从梦中惊醒,愣了一会,起身收起柜台上的木牌,从身后的架子上端出一个木盘,放在柜台上,木盘里摆放着十几块牌子,上面刻着‘春花’‘秋菊’之类的艺名。
两个军卒各自挑了一块,带着猥琐的笑去了后院。
“我是伤兵营校尉李念,奉命抽调营·妓到伤兵营护理伤兵,让所有姑娘集合。”李念出示了司马卢长林签发的调令。
虔婆接过调令看了一眼,开口道:“烦请李校尉到后院稍待,老身这就去召集姑娘们。”
没有莺莺燕燕,没有环肥燕痩,没有莺歌软语十丈软红,李念看到的只是一群表情麻木,眼神呆滞宛若行尸走肉的人,不少人身上还带着伤。
李念的心咯噔一下子,莫名的感到愤怒,白嫖还打人,太过分了,我要拯救她们。
“各位,我是伤兵营校尉李念,今天要从你们当中带走一些人到伤兵营做护士照顾伤兵,愿意去的站出来。”
场面一片寂静,这就尴尬了。
良久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照顾伤兵,要陪睡吗?”
听到这个声音,虔婆皱起了眉头,侧头看向左边的月亮门。
李念走进人群,说话的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声音还带着童稚,和如风如云一般大,个头不到李念腰间。
李念蹲下,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开口道:“生病受伤有人照顾才能好的快,护士只需要照顾伤兵,不用陪睡,入了伤兵营就是我李念的兵,不再是营·妓,谁都不能让你们陪睡。”
“我去。”
李念寻声望去,那是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清澈的如同一汪秋水。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这才是想象中青楼该有的女子,李念想到她穿护士服的样子,不由的翘起嘴角。
“不行。”
虔婆老枭般刺耳的是嗓音打断了李念美好的幻想。
李念回头看着虔婆,阴沉着脸道:“司马调令在此,你想抗命?”
虔婆陪笑道:“老身不敢,只是姜寻是王参军看中的人,调教好之后便要送到府中,李校尉若是带走老身不好交待。”
“王参军那里不好交待,本校尉就好欺负了,告诉你今天人我必须带走,王参军若是问起来,让他来找我便是。”
李念拍了拍老妪的肩膀,走到姜寻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就不怕所托非人?”
“你或者王玉臣,有区别吗?”
“区别还是有的,挑一些人随我去伤兵营,要绝对信的过的,明白?”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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