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杀才,这点血腥场面就算是王参军都面不改色。
孙巡官站在李念身后低声道:“小子,有多大把握?”
李念笑了笑道:“放心吧,刀口平整,腿砍下来没超过半炷香,可以接好,这两医官连给兔子换心脏的事情都干过了,接个腿而已,没问题的。”
“换心脏!那能活?”
李念摇头道:“活了十几息。”
手术结束,兔子有些虚弱,不过依旧是活的,镇将上手摸了摸兔子的断腿,可以感受到其中的脉搏,居然真的接好了。
“把这只兔子送去本将府上,再派一个医官好生照料。”
“诺。”
“那个酒精?”
“启禀镇将,百坛酒才能出一坛酒精,耗粮极多且酿制不易,伤兵营要留作储备,应对秋收胡人南下。制作酒精之时有一些残次品烧刀子,虽不如酒精却是难得的美酒。
末将打算将其放到客栈发卖,换取酿制酒精的粮食,镇将若是不弃末将一并送一些到府上。”
镇将点了点头道:“那残次品你这里可有?”
“有的,镇将稍待,末将这就去取。”
“嗝!不错,名字取的也好,烧刀子,虽然不如酒精烈,入喉还是像吞了烧红的刀子,这才是男人该喝的酒,每月送二十坛到镇将府,允许你酿酒到客栈发卖。”
“李校尉,本官行军司马卢长林,无事喜欢小酌。”
眼角余光看到孙巡官比划着双手,李念咬了咬牙开口道:“十坛,不能再多了,酿酒耗粮,边塞缺粮,不能把太多粮食拿来酿酒。”
卢长林拍了拍李念的肩膀道:“不错,没有被利益眯眼,你很不错,有什么麻烦可以来司马府找本官。”
李念陪着笑道:“末将还真有事相求。”
“哦!说来听听。”
“伤口缝合术固然精妙,伤兵养伤期间的护理也很重要,需要有人悉心照料,伤兵营如今都是一些残兵,做不来这细致活,能否调拨一些军中的洗衣妇,营·妓来伤兵营做护士。”
“护士!”
“就是护理士兵的人。”
卢长青没在李念眼中看到邪念,点头应下。
“明日你来领取手令,自己去杏花楼挑选便是。”
“末将谢过司马。”
把人送出营门,李念拉住孙巡官低声道:“王参军和您有多大仇多大恨啊,这么刁难我。”
孙巡官摇了摇头道:“这事你怪不到老夫头上,我们虽然不对付还不至于如此,主要还是因为你。”
“因为我!我怎么得罪他了?”
“牛鼻环,王家做的是耕牛生意,牛鼻环一出,肉牛变耕牛,耕牛价格直接腰斩一半,王家的耕牛可不是一头两头,而是几万头,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你小子当心了。”
“王家很厉害吗?”
“太原王家,你说厉害不厉害,虽说五姓七望不复从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孙老,得罪了太原王家,我是不是死定了?”
孙巡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换做太平年间你确实死定了,可现在是乱世,说了算的不是家世,而是刀把子,看好你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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