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再拿酒来擦一遍。”
“胡大夫,我大伯才擦过不到三刻钟,且他旧伤复发,此时不宜再用酒擦吧?”沈笑陈述云道。
“有道理。”胡大夫收回诊脉的手,看向沈笑,然后出人意料的抓住她的手腕。
沈志出手去抢,竟然是没有快过他。
“别打扰胡大夫。”管氏知道,这是在给沈笑搭脉。
好久没找大夫看诊过的沈笑,一开始时身体微僵,如果不是认识胡老大夫,她保不齐会抓住对方摔下去。
胡大夫一手搭她的脉,另一只手手指有节奏的在腿上敲点着。
半盏茶后,他睁开眼睛笑道:“很好,阴平阳秘,气血充足、脉象平和、神足心平、体强智足。
来来来,你告诉老夫这两年你平常都是如何行为的。”
管氏和两儿子目露欣喜,七两总说自己身体强壮了,自前年始就不再上县城挂诊。
如今胡大夫说好,一定是好。“托胡大夫裘大夫福,孩子这两年再没有动不动就一睡几天不醒的。”
而沈笑却腹议,急病人慢郎中丁点没错,真正的病人还等着开方呢,“那我大伯呢?”
“噢!”正在接受夸赞的胡大夫捻须道:“你大伯几个月前先是寒邪入肺经,未经痊愈又湿热入体,再加上急火攻心,才形成如今内外交困之状。
他的旧伤也使得体温不断上升,高热不下。
你们刚才扎的穴位和烈酒降温,暂时降下了一些体温。”
大家都等他接着说,特别是沈七奶奶,想取取经。
“嗯,我的药箱还在药童身上,此时,既无法开方,也无法行针拿药。
再说扎针也要有时间间隔的……”
不等他说完,沈远旋风般离开,他把药童给忘了。
待到接来药童,开方捡药煮好喂药,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中间沈大伯被胡大夫扎醒过一次,服药后很快又睡着了。
管氏想请胡大夫留下观察一二日。
他却瞟向沈笑道:“放心,你家小姑娘诚意十足,又是故人之后,我会尽力的。
不过,诊费,针和灸我可以不收,药费也可算个熟人价。
但你大伯的寒邪太久,已经有血瘀风痹之像,稍有不慎,怕会不良于行。
若想根治,得调换药方,须辅以天麻和……”
“用,只要能治大伯,天山雪莲我们都买。”沈笑果断点头。
“什么是血瘀风痹?”管氏沉声问道。
“就是腿脚不利索和关节痛。”沈七奶奶叹息,沈文才四十又三,正值壮年,若不良于行……
管氏:“胡大夫,您尽管开方下药,多少银钱都使得。”
胡大夫又拿起笔墨,重开了一付方子:“这是三天的药,我尽量开药效相同价位不高的辅药,大约不到四两银子,拿我的手帖,三两足以。”
管氏接过药方,“大概要服药多久?”
“辅以针灸,最少一月。”
管氏咬牙,将药方交给沈远,回东院拿钱。
她打开炕柜,从箱笼里翻出一个掉了漆的盒子。
来回数了八遍,将床头两串铜钱加一起,也不过十七两三钱九文。
“伯娘。”沈笑抓着门框,轻声喊道。
管氏扭头用袖口沾沾眼睛,转回头笑道:“走,让你大郎哥抓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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