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带着两个伤员先行回了山庄的时候,可真是吓到了永宁郡主,一看见伤员就赶紧拉着水芸问来龙去脉,生怕赵令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水芸让侍卫长自行安排伤员,自己跟永宁郡主进了内院。
“郡主容禀,婢子分县主分开时,县主丝毫没有受伤,婢子带着人先回来也是县主的意思,那两个侍卫受了严重的内伤需要先行回来救治。按照县主一行的脚程,最迟明日傍晚县主便会回来了。”
水芸看赵令月真正动武的时候也不多,但毕竟是朝夕相处了十来年,水芸就是有种感觉,恐怕赵令月自己一个人进山会更加的顺利的,她带那么多侍从和侍卫才是累赘。
但这话又不能跟一位正处在担忧之中的主子说,她只能尽力回答用永宁郡主的各种问题,好让永宁郡主安心。
从永宁郡主那里出来,水芸就被水芝水华拦住了,她俩也是来打听消息的,并且还要及时告知国公那边。虽然她们都没把国公太当回事,但这意思不能表露出来,否则就是给她们主子丢脸不说,还容易招货。
水芸没法子,又把当日的情形仔细跟水芝水华说了一遍,自然要比在永宁郡主那里说的详细,毕竟永宁郡主虽然是主子的母亲,但其实很多事情,她们主子都瞒着家里人,她们做婢子的当然不能给主子拆台。
“县主的功夫怕是又有进益,我亲眼看着县主立在一枝鲜嫩的树梢上纹丝不动,这该是得有多高的修为啊!”
水芸一脸的梦幻加崇拜,她们会的据说是三脚猫的功夫,可是就这三脚猫的功夫都比好些御前侍卫要来得高明,显然她们主子早就暗中掌握着某种早已断绝了传承的武功秘籍。
水芸预料得不错,赵令月带着人在第二天刚好午膳的时间就回了大花园。永宁郡主稍微受到了惊吓,直接拉着赵令月就不放手,非要把她全身上下摸遍了,确认没有丝毫受伤才放她出去梳洗。
回程的时候赵令月过得可比出来的时候要好,至少能抽空洗个澡不是。
“阿娘莫要担心,往日里跟哥哥们出门,有时候遇见的危险可比那过山黄更甚,可是你看,我们也丝毫未损,您要相信咱们能保护自己的。”
赵令月梳洗完了出来就看见永宁郡主面前摆着一桌子菜,但她自己还在时不时擦着眼泪,赶忙过去蹲下,把脑袋放在她肚子上安慰。
永宁郡主在外面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人物,否则也不可能出嫁多年还能压着娘家几个兄弟丝毫不能出头,可是那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在面对儿女,尤其是中年才得的女儿跟前,她就是一个寻常的母亲,总是会因为女儿离了自己身边感到不安心。
“阿娘知道你能耐,可是为你担心是阿娘作为母亲的本能啊。”
赵令月悄悄蹭蹭永宁郡主的肚子,掩饰自己刚刚因为过于感动而留下的眼泪。就是在胎中就感觉到了永宁郡主夫妇的各种期待跟喜爱,她才没有在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握住脐带自杀呀。
伤感的情绪去得还挺快,等赵令月陪着永宁郡主用完了午膳,母女俩又变得开开心心的了。跟赵令月说了几句,永宁郡主就催促她去午休,这些天一直在野外,想来也没怎么能睡好。
“晚上阿娘让人给你做藕粉圆子甜汤。”
这藕粉圆子甜汤,说是藕粉,其实跟前世赵令月吃过的芋圆差不多,就是只不过是把木薯粉换成了藕粉而已,做出来的成品外观跟口感都跟木薯粉做出来的芋圆差不多。
“好呀,女儿就等着吃啦。”
永宁郡主看着走着走着就忍不住蹦跳两下的女儿,心里泛起了甜蜜,这就是她的女儿,哪怕成了婚也还是一副少女心性的女儿呀!
等赵令月午睡刚起,符岸身边的人突然急匆匆跑进来说符岸病了,请她过去看看。
赵令月确实暗搓搓希望过符岸一病不起,但那一直停留在想象阶段,再说符岸要是在符国公府出事也就罢了,毕竟赵令月从来没有往符岸身边放人,出事了也算不到赵令月身上。
可是现在符岸就住在她的地方,这要是符氏一族非要给她扣顶帽子,她还真是有些麻烦。
“怎么回事?怎么本县主一回来国公就病了?”
赵令月一拍桌子,移吓得来人直接膝盖一软就跪了。
“你这婢子为何本县主没有丝毫印象,你原本在哪里伺候,还不从实招来?!”
那小丫头就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什么话也不说,赵令月无法,让水芸先过去看看,又让水华看随行的太医是否先过去了。
“这丫头有些问题,就交给你处置了。”赵令月把那小丫头交给水芝去审问,自己带着水目去找永宁郡主出门散步去了,压根没提要去看望符岸的话。
跟什么狠不狠心的没关系,主要是符岸看起来心里起了变化,他自己没搞明白之前,赵令月决定还是少见他为好。况且,符岸那边有什么问题,水字辈几个会先行处理,也不会耽误事儿。
符岸院子里的动静又没有瞒着,永宁郡主很快也得知,见了赵令月她实在忍不住想要问清楚些。
“年年,符岸那边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刚从长安出来的时候,我看你们相处得不错啊,为何你进山前几日开始,你们之间就变了呢?”
永宁郡主没有说出口的是,她害怕这种变化给符岸带来什么不可弥补的后果。
赵令月在亲妈面前也不说谎,直接道:“阿娘,哪怕是一个健康的人,孤孤单单二十几年,突然遇见一个没有坏心眼的善良之人对自己关心,他一定会对对方生出好感。我跟符岸关系更加复杂,他也许没有往男女之情那边想,但是如今已经开始患得患失,我真的不想在这种时候给他希望,那是我做不到的事情。”
永宁郡主明白了,但是不赞同赵令月的做法。
“你跟符岸是夫妻,关系本就比其他人亲近!阿娘希望你对符岸不要那么苛刻,只要你对他没有往坏处想,何不试一试呢?”
符岸眼见着不是长寿的,永宁郡主就不担心符岸去世之后赵令月会受伤吗?
她当然知道,可是那之前赵令月一定也享受到了真正的爱情,况且她确定赵令月不是一个会自怨自艾的人,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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