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向昏迷着的红红吹出一口气,红红如提线木偶般缓缓睁开眼睛。
白灿看向夜司,只见他的眼睛里开始出现雾气,仿佛令人要沉迷其中。白灿知道他在开始施展摄魂之术,为了稳住自己的心神,赶紧将脸别过去不看。
片刻之后,夜司道:“好了。”
白灿跟着夜司重新进入大殿,夜司布置出禁止,两个人都盯着昏睡在窗外的红红。
夜司随手卷起一阵小风,丝丝凉意的风让红红冻得醒过来。红红有些迷迷糊糊,朝大殿中看去。
白灿略有紧张别过去,装成在打坐的样子,却有些好奇怎么夜司似笑非笑的样子,而且一点都不动弹。再感应周围的灵力波动,白灿猜夜司应该是用了什么术法弄了个小幻境之类的,所以不再紧张,看向红红。
红红只见大殿之中白灿正在认真的打坐,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居然睡了过去。红红回想了一下睡之前看到了什么,刚刚白灿也是在打坐可是有一个什么东西离白灿很近,那好像是……红红越想下去,心中越是惊慌。
那是一个面目狰狞、鲜血淋漓的鬼脸,他正伸着獠牙要朝白灿的脖子咬过去。红红颇为害怕地再次朝殿中看去,只见阴森森的角落里,正有一双猩红的眼睛阴测测地盯着自己,红红立刻张大嘴巴想惊叫出来,可是看到白灿还坐在那里打坐,立刻用两只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以免惊动里面的东西,连滚带爬地跑了。
白灿看到红红这副见了鬼一样的样子,“你对她做了什么?”
夜司意味深长:“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有效就行了。”
白灿便不再想这件事,安心修炼起来。
夜司也被这个突然来偷窥的红红弄得兴致全无,怏怏地回到神像中。
红红惊魂未定地回到住处,闭上眼睛,可是眼前全是那张鬼脸,如蛆附骨般怎么都挥散不去。她如今还是一个未练气成功的小女孩,凡人对这种东西最为害怕,本想着探查白灿的秘密,可是没想到今晚却成了她长久的噩梦。
为此,红红简直恨死了白灿。
又来到第二天大家例行三跪九叩的时间,红红盯着一双黑眼圈,恨恨地看向白灿的方向,白灿却不为所动。
不知怎么地,是不是被白灿打击到,那几个之前跟白灿一般都没引气入体的小女孩,竟在昨天晚上都成功引气入体了。
陈妈妈很欣慰地将储物袋给了那几个女孩子,现在红红反而成了一群人中唯一一个还没引气入体的人,周围人不禁有些嘲讽地看向她。
红红咬牙切齿地看向白灿,心想你就算比我先几天引气入体,你也没几天活了。
白灿没有看向红红,但却明显地感觉到红红那恨不得将她撕碎的目光。
陈妈妈看向红红那不服气的神情,心中有些不快,“红红呀,我看你也要努努力了,你看白灿在这儿跪了几天就练气一层了,你要不也试试。”
红红一听这话,脸上立刻浮现出惊恐的神色,“不不不,陈妈妈,我一定好好修炼,求求您不要让我跪大殿。”说罢红红脸上还留下了汪汪的眼泪。
众人都被红红夸张的反应惊到了,不由得有些鄙夷。
白灿皱了皱眉,看来夜司是给了她一个很大的教训,才把吓成这个样子。
等人都离开后,整个大殿就剩下了白灿和红红两个人。
“白灿,你给我等着。”红红恶狠狠地说道。
“等着什么?”白灿不急不慢地开口道。
“你没几天活头了。”红红脸上十分得意,但立刻又有些忌惮的看了看大殿四周,转念一想这种鬼物肯定是晚上才会出来害人,大白天的根本不用怕。想清楚后,红红脸上的得意之情更甚。
白灿只能继续装作非常不解的样子看着红红。
红红看着白灿这幅不知死活的样子,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儿。
红红走后,大殿又恢复了清静,白灿依旧专心修炼。
夜司刚刚看了一出好戏,心情十分愉快,出了神像,问道:“我昨晚让你杀她,你为什么拒绝?你看她今天这幅样子,她可能还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手下留情,她早没命了。”
白灿睁开眼,非常耐心的解释道:“她的命不在我手上,而是在你手上,而且我不喜欢随意掌控别人的生死。”
“是么,那是因为你是一个蝼蚁,一个蝼蚁自然没有资格掌控别人的生死。”夜司毫不在乎地说道。
“不管我是不是蝼蚁我都不会随意定别人的生死。”白灿很郑重地说道。
夜司看着眼前这个小小女童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发笑,“我说你小小年纪,怎么跟个小大人似的。”
白灿抬眼定定地看着夜司这随意潇洒的样子,只是在看向他的眼睛时,下意识地别过去。
“怎么你不敢看我的眼睛么?”夜司发现了白灿这个弱点有些兴奋,“我们昨天好像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有做完。”
白灿真的头都要大了,“我说老爷爷,你到底怎么想的,居然对一个八岁大的儿童也下得去手。”
夜司听到白灿这么说,立刻不高兴了,“你居然叫我老爷爷?我才五百岁,妖中壮年你懂不懂?”
白灿没好气地摇摇头,“不懂不懂,我们这儿年纪最大懂得最多的就是那个陈妈妈,你去找她,她铁定知道。”
“你这丫头片子,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拿我寻开心,让我去找那行将就木的老太婆。”夜司不怀好意地看着白灿。
“你怎么天天这么闲?你不修炼的吗?”白灿不解地看着他。
“修炼?”夜司嘴角挂起一个迷人的微笑,“世界上可有比修炼更有意思的事情,嗯?你要试试吗?”
白灿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白灿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盘腿而坐,引周身灵气入体,按照功法运行一轮大周天。
夜司没想到她居然还能这么气定神闲的修炼起来,“你上次说是因为看了一本书,所以知道了很多,那是什么书?”
白灿根本没想到他一直记得这档子事,心里不免慌乱起来,这个世界是一本狗血小说,而且眼前这个夜司也是书中一个配角,所有事情都会按照剧情走向走下去。这个可以说是白灿讳莫如深、最大的秘密。
如果不是被夜司摄魂,白灿根本不可能把书的事讲出来。
一个气岔,白灿灵力运行不稳,直接从打坐的状态中被迫打断。
“你难道又想对我摄魂?”白灿故作镇定。
一股血流从白灿的嘴角淌下来,夜司将她惊惶的神色尽收眼底,危险地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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