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华安宫吗?”
曹礼信咂咂嘴,感叹道:“我还以为满城兄弟在宫里过得甚是心酸呢,竟然是我想错了。”
人家明明混得很好呀,连华安宫都住上了,哪里还需要自己庇护。
说不定改日自己得罪哪个贵人了还要求他庇护呢。
“曹大哥,此话从何说起?”
“你竟然不知道?”
见他疑惑的模样不似作假。曹礼信也糊涂了。
“这华安宫可是满王宫除了我姑母和王上的宫殿外最好的宫殿了,如今你们能住这里可见我姑母对你们的重视。”
说完他还带着些情绪地嘟囔:“明清表姐都没能住进去呢。”
满城垂在两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曹大哥是说······乐安公主也想住这个宫殿?”
原来的华安宫,现在的木梓宫。
“是啊,明清表姐一直都想住华安宫,哦不,木梓宫。”
想起满城刚才说的他住的是木梓宫,再抬头看看匾额上木梓宫三个大字曹礼信及时改口。
“好端端的怎么改成木梓宫了?哪有华安宫大气磅礴啊!”
难怪他说怎么这王宫还有他不知道的宫殿呢!
“可是这木梓宫,”满城说:“也就是原来的华安宫,库房稀少而小,放个物品都不方便。”
“它的库房不是在地底下吗?”
凭着对王宫的了解曹礼信脱口而出,一说完他立刻双手蒙住嘴。
糟糕!
心里哀叹一声,又觉着自己这样太明显,于是在,满城似笑非笑的注视下他讪讪的放下手,嘿嘿笑了两声。
“曹大哥刚才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
满城年纪小,和他站在一起将将到他的胸口,可是气势半点不输他。
曹礼信轻轻拍了自己的嘴一巴掌,“让你多嘴。”
“没什么,没什么,我瞎说的,哈哈,满城兄弟,我们快点找个地给我换衣服吧,等下我去姑母那里就要迟了。”
说完自己率先抬起脚进了大门。
脚步匆匆的样子,好似后面有凶恶的狗在追他一般。
知道他不会说了,满城也不费功夫追着他问,反正今天得出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曹大哥,这边。”
满城追进去给他指路。
屋内姒陌归刚起来洗漱好正在用膳,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秀气的眉头轻轻皱起来。
“冬舞,出去瞧瞧。”
筷子夹起一个灌汤小笼包,姒陌归撅起小嘴咬了一个小口,然后无声地吸着汤汁,鲜美的滋味让她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不过吃完一个灌汤包,冬舞已经回来了,低声在姒陌归耳边耳语几句,姒陌归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见她肯定的点点头,姒陌归道一声“知道了”随即专心地吃灌汤包。
“殿下。”
“嗯,怎么了?”
冬舞道:“就这样了?”
“不然呢?”姒陌归反问,“对了,夏歌呢?”
“在弄早晨采集的雪水呢。”
“你们起这么早?不错呀!”姒陌归毫不吝啬地夸赞。
“······”习武之人,本就该早起练武。
冬舞不甘道:“他一个男子来我们木梓宫换衣服,成何体统?”
见姒陌归毫不在意冬舞恨铁不成钢道:“还有满城小殿下,怎么能随便带男子来木梓宫更衣呢?”
这话是连满城也迁怒上了。
“好了。”姒陌归安抚道:
“不就来更个衣吗?多大点事呀?瞧你那怒气冲冲的样子。”
“这事还不大?一个男子,来女子宫中更衣,他不要脸也不能让殿下跟着没脸啊!”
这要是在姜禹自己早就一棍子打出去了,登徒子。
“满城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定是有隐情的。”姒陌归道:
“再说了,商兹风气本就开放,你耿耿于怀的事可能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
冬舞看起来还是气鼓鼓的样子,可是态度软化了不少。
“好了,在他看来他来的不是本宫的木梓宫,他来的是他兄弟的木梓宫。”
不得不说,姒陌归看的很是透彻,一下子说出了曹礼信的想法。
曹礼信确实一下子没想到深层去,他只是刚好因为衣服湿了要换衣服,又刚好觉得自己兄弟就住在这里,所以借他兄弟的地方换衣服罢了。
换好衣服出了木梓宫,越想越不对劲,曹礼信一巴掌拍在随侍背上。
“爷,您干嘛呀!”
这一巴掌,真是够有劲的。
然而曹礼信却仍觉得不够,又打了几巴掌,“你个蠢货,爷犯蠢你也跟着犯蠢。”
随侍左右闪躲,口中连连哀嚎:“爷,痛,轻点,您怎么了呀。”
好端端的怎么打起人来了?
“这木梓宫是爷能来换衣服的地方吗?爷犯蠢,你也跟着没脑子?”
“怎么不能来了?”
“这木梓宫的主人是谁?是姜禹的那位长公主,不是满城小兄弟,长公主呀,女的啊,女的。”
越想越觉着自己犯蠢,曹礼信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爷连招呼都没跟正主打一声就在人家宫里换衣服,这要是被姑母知道了倒还好,要是被我爹知道了不得打瘸我的腿?”
别看他是他爹的独苗苗,他爹对他那可是很能狠心的,不然自己能因为一桌好菜跟满城小兄弟相识?
还不是因为亲爹狠心,自己那么有钱却要限制亲儿子的花费。
他这么一说随侍也知道闹大发了,要是主子被罚,他更惨,于是不免哭兮兮地问:
“这可怎么办啊爷。”
“······”你问我我问谁?
心里直犯怵,曹礼信还是端起了身为主子的临危不惧,“无妨,姒长公主刚才没责备我们想来是理解的,我们自己管住嘴不说出去,想来也没人知道。”
这边曹礼信和随侍揣揣不安,那边,满城刚送走曹礼信就听到冬舞仿若夺命的声音:
“满城小殿下,殿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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